他忙再次仔细看过,才递给邱民仰,请他一观。
“督臣?”
邱民仰才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便面色凝重的惊道:“这信中内容,可是属实?”
洪承畴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安详,他淡淡道:“镇中,你来说说吧。”
李嵩坐在椅中,对邱民仰道:“来送信的是张诚的一个义子,名字叫做张明远的。我刚才就已细细问过,张总监那边攻打黄土岭,似乎比石门山这边要顺利许多。
而这些消息,也是在黄土岭之战中,被俘的朝鲜官将口中得知,据张明远讲消息破位可靠!”
邱民仰抬头望着李嵩,道:“镇中先生,已看过信中内容?”
“喔。回抚台话,镇中并未看过书信,信中所言何事,镇中亦不知晓。只是,那张诚义子有言,此信干系重大,所以才由他亲自送来。更讲此信干系重大军情,定要督臣亲启才行。”
李嵩说着笑笑,又道:“张明远那小子,初时声言定要亲见督臣,才肯呈上信函,只是职下与其也有过数面之缘,他亦知我身份,我告与他说,督臣正在军议,无法即刻见他,这才将此信托我立刻转呈督臣。”
“张诚虽然年少,却素来老成稳重,他既如此重视,这些消息想来不会有假!”
洪承畴也说话了,他虽然对于张诚的一些作为,心中也是不满,但对于张诚的能力和眼光,还是赞许的。
邱民仰也点着头,道:“嗯,正如督臣所言,此消息既是张诚传来,还是可信的。”
他接着又道:“鞑贼短粮,与我是最为有利可这私通鞑贼之人,却是最为危险。
至于鞑贼谋夺粮道之事,杏山方向本有左光先驻防,现又派去刘肇基,当可无虑,而小凌河口又近在咫尺,援救便利,亦是无忧。”
洪承畴看向李嵩,问他道:“镇中,你如何看?”
“回督臣,张诚以为粮道安全,最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