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贼近日来调动频繁。
就连流水堡与大胜堡等处奴贼,也似在向义州撤退,总见其大车不断往北而去。”
邱民仰这时看了洪承畴一眼,开口缓缓说道:“督臣,若证实奴贼确在减兵,王公必会再次催逼宣大援辽兵马回师。”
洪承畴这时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两道精光射出,他的仪容虽一如既往般儒雅,但却自有一股威严之势,使人不敢直视。
“宣大援辽兵马终归是要撤回,就是蓟镇各营兵马也不宜久居松锦之间。”
洪承畴看着邱民仰,又继续道:“长白可知,我十数万大军毕集松锦间,每日所耗钱粮,何其巨大?
前时奴贼攻锦甚烈,朝廷也知锦州不容有失,这才费力筹措粮草,不远万里转运而来。
可自打我师进兵锦州城下,奴贼有所退却后,转运来的粮草,一日不如一日,大有坐吃山空之虑啊。”
“唉……”
洪承畴叹息了一声,才又接着说道:“就算没有朝廷和王公的催逼,宣大援辽王师,也断然不可再驻于松山城下。
莫说宣大援辽兵马,就是蓟镇诸营也要调回各自驻地去,否则辽东囤粮,怕是要被他们给吃个精光。
若真是如此,辽镇各城堡又以何来充饥,渡过这个严冬,且来年开春,又哪里来得粮谷种子?”
几人听了洪承畴的话,也是纷纷点头不已,现在辽东的情况也确如洪承畴所言那般,朝廷见锦州之围已解,粮草转运便不再似往日那般积极。
这时,谢四新似乎想起一事,只听他不无担忧地说道:“长伯将军昨日起早便急急奔回锦州,就连祖大弼与祖大乐也随之离去。
莫不是祖帅那边有何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