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闯营中的一员大将。
现在,他的“山字营”被布置在了西营对面,负责主攻这一面的宣府军阵地,而且为了进一步观察佟守山的能力,刘宗敏并未派别的大将在这一面坐镇。
山字营,原本有八百骑兵,四千步卒,再加五六百杂兵和眷属,加在一起也是六千上下,可现在加上郝摇旗营中那一千多贼兵,再算上郝摇旗营中的老弱眷属和杂兵,佟守山的直属人马就已经有小一万了。
而且在击溃杨文岳、追击虎大威的过程中,还俘虏了一千多的官军,这里面大半都被威逼利诱地加入闯军阵营,成为了佟守山的部下。
所以,山字营现在拢共有一万两千余人马,其中骑兵增加到一千一百余人马,这是山字营绝对的主力。
而步卒也被他重新分作六部,除了原有的四部之外,原郝摇旗麾下一位叫作方正先的小头目,被他提拔为新的副统领,管着一千余人的步卒。
还有一位则是主管后勤的副统领阴五堂,他原本只管着五百杂役人员和二三百的眷属,可现在他的麾下也有了一千步卒,以及一千五百的杂役,再加上近两千的老弱和眷属人员。
要是单以人数来论,自然阴五堂的老营人数最众;但若是以战力来论的话,则是包继强的骑兵营排在了第一位,所以作为山字营核心战力的骑兵,以及山字营的钱粮眷属都置于佟守山的完全掌控之下。
再加上老弟兄戚大坎、闫明达又牢牢控制着两营步卒,这样看去就算剩下的肖云山、陆珍、方正先三人想整点什么幺蛾子,也是翻不出大浪花来。
因为张鼐的火器营还没有全部开到,而且刘宗敏也没有最终确定主攻方向,所以各营都是只顾修筑营垒,挖掘壕沟诸事。
不过,佟守山的山字营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因为佟守山平时就与张鼐多亲近,因此对于发射火炮也知之甚多,再加上前次攻打保定军时与火器营的合作,也使得他的部下对于修筑炮座有了经验。
因此,他不管总哨刘宗敏那里是否确定主攻方向,只是命令麾下头领指挥将士和饥民在营地前修筑起一排排的空炮座,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看来,佟守山在闯军中的另类,同勇毅军在大明官军中的另类,有许多相同之处——自信满满,喜欢作别人认为的傻事,又往往得到出人意料的结果。
…………
“张鼐还没到嘛?”
“回总爷,张小将爷正催促火器营加快行军,并未提前赶来这里。”
刘宗敏看了一眼李友,吩咐他:“去,传我的军令,后面饥民不要直接来这里,全部都去帮小鼐子推炮去。”
“是,总爷。”
看着李友的背影,刘宗敏忽然又说道:“二虎,咱们的骑兵为了阻止宣府军袭扰筑营,可是伤了好些人?”
“是啊。听投过来的陕兵讲,这伙宣府军骑兵比起之前阻止我们哨探的差了点,不过也只是骑战不如前时那些宣府军探马,但装备却是不二,人人都配了手炮,且又是个个顶盔挂甲的,好不阔气嘞。”
“你看,他们同十一年遇到的宣府军,可有何不同的地方?”
“这个……”
刘体纯最不愿提起的就是崇祯十一年被张诚捉住的那段往事,可现在这话从刘宗敏的嘴里讲出来,他却也是无可奈何,且还要思考回答这一问题。
这正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真实写照啊!
“人马更多,操练更强,还有他们的装备也更新更齐备啦。”
“嗯。只有这些了嘛。”
“总爷,在二虎看来,也就这些了。”
刘体纯接着又进一步说道:“据探报得知,对面的宣府军并非全是张诚的人马,其中不乏大同、山西两镇边军。
如此看来,虽有六七万之众,但去掉了大同、山西人马,再减去随军的辅兵杂役,剩下的最多也就三四万宣府军而已。
而这三四万宣府军中,骑兵最多能占到四成,余者皆为步卒,这样一算无论骑兵,还是步卒都同我们差着不止一倍的差距,就算他们甲械齐备,操练有素,那又能如何呢?”
“嗯。有些道理,再说下去。”
“兵法上讲‘倍则分之’,如今我们全师尽出,将他们分割开来,使之彼此不能兼顾。而大关头这边看来最多也不会过了一万官军,正合‘五则攻之’的道理,就算硬耗也能把他给打下来啦。”
“哈哈哈……”
刘宗敏闻言不由发出一阵大笑,又道:“行啊,二虎,你都开始用兵法啦!”
刘体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却听刘宗敏又接着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但学兵法没错,可却不能尽信兵法上的那些个话。
虽然兵法上讲‘十则围之,五则战之’,但也要看战场上的实际情形如何。
就好比今日我们眼前的情形,宣府军不会过一万这个数,再去掉那些辅兵杂役,最多也就五六千的人马,而我们都加起来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