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眼前的人,是真的能救自己。
朱厚照又,现在自己才不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你所说的,本宫不是很清楚,所以,这事,本宫也管不了。
此事,父皇和朝廷都十分重视,想来定会查明真相,你若是真的有冤,到时候定会还你个公道。”
牟斌等人松了口气,吓死个人,刚刚他们还深怕太子话本看多了,会不会脑子一热呢,来一出包青天的戏码。
徐经如同抽去了最后的希望,颓然无力。
朱厚照看着徐经这般模样,也是露出一副不忍的模样。
“你的夫人进京了,多方打点想要救你,只是此事,走途无路,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本宫看她算是有情有义,你写一封家书,简短点,本宫替你转交给你夫人。
你在昭狱里,还是积极点,事虽已至此,不到最后一刻,一切可都还没有定局。
牟斌,徐经虽是有罪,如今,朝廷可是还没有下旨剥去他的贡士身份,我大明的读书人,还是要讲些体面的。
还有程敏政,也都如此,不知此事,算不算是………”
“殿下言重了,殿下仁心,臣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徐经那张没有生气的脸总算有了丝神色。
有人取来笔墨,文思泉涌的徐经想着妻子母亲,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写些什么。
最终落笔,区区百字,哪能写够些什么啊。
朱厚照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满意足的离开。
徐经又被带回来的暗无天日的昭狱里。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待遇什么的,的确是好了不少。
至少,饭不是馊的了。
朱厚照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火候也够了,让刘瑾跑一趟,把杨氏带到西山。
刘瑾不费功夫的打听到了杨氏的住处,让仆人禀告,就说自家的主子要见你家少夫人一面,说是有徐经的消息相告。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一个妇人走出,眉眼间带着几分防备,“这位小哥,你说你家主子能见我相公,此话可是当真?”
刘瑾也不废话,拿出徐经在昭狱里写的家书。
杨氏半分疑惑,半分希望的接过以后,只是扫了一眼,惊的顿时一声轻呼,泪珠滚落。
这字迹,分明就是自家夫君的手笔,就是烧成灰了,她也识得。
杨氏擦干眼泪,“敢问小哥,你家公子家住何方,妾身亲自去拜访。”
“我家主子让小的来带少夫人前行,还请少夫人动身吧,我家主子的性子不算太好,不喜等人。”
杨氏不顾家丁阻止,毅然决然跟着刘瑾动身。
到了西山,杨氏停步在外,等着刘瑾前去禀告。
一盏茶的功夫,刘瑾已是出来,“还请少夫人进去,我家主子要见你。”
杨氏点点头,谢过以后,进了院中。
小心翼翼推门而入,朱厚照坐在椅子,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
第一个映像就是,当真是个美人。
婀娜多姿,肤白塞雪,眉清目秀,带着一股干练,一副江南女子的美艳。
“妾身见过公子。”
“坐吧,茶水自用”,朱厚照指了指位子,“你是徐经的夫人?”
“贱内正是。”
“信看见了?”
“有劳公子费心,妾身在这,先替夫君谢过殿下了。”
杨氏姿态放的极低,对眼前人的身份虽是不知,可她知道,能从锦衣卫的手里拿到自家夫君的书信,这样的手段,通天也不为过。
“那就好,牟斌那,我已经知会了一声,至少现在在锦衣卫那,也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
杨氏心里翻江倒海,豺狼虎豹似的锦衣卫,在这人眼里,也就是知会一声的样子。
怎么滴,莫不是锦衣卫是他家的,说的他像是皇帝一样。
想想之前所托之人,一个个听见锦衣卫的大名,已是大气都不敢喘,左右四看,生怕有人。
锦衣卫本是让人闻风丧胆,得了圣谕的锦衣卫,更是索命的阎王啊。
“怎么,不信?”
朱厚照挑挑眉,慢条斯理说到。
“不,公子说笑了,妾身怎敢不信?”
这封家书,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说,你来京师找了不少人?徐家在京师定是有些门路,可是有人愿意伸把手搭救?”
朱厚照明知故问。
杨氏苦笑摇摇头,皇帝亲自点的钦案,又有谁,敢去碰呢。
“江阴那,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杨氏点点头,若是真的有办法,又何须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面呢。
“离家的时候,婆婆让妾身入京,带了半数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