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何尝不是,百感交集:“若非太子,此次我定是必死无疑。
太子千金之躯,亲去昭狱,给我这个草民说话做主,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这是救命之恩,做牛做马也难报万分之一啊。
对了,唐兄,你可知太子是谁?你我都见过啊。”
徐经突然激动起来,还未等唐寅说话,自己就忍不住了“就是那位在潇湘院那位做出名词的才子啊。
现在想想,怪不得张仑,王守仁都对他毕恭毕敬,那谢步东在京师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怪不得,怪不得啊………”
唐寅当场石化。
杨氏则是有些吃味,潇湘院,潇湘院,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美眸凤眼瞟了徐经一眼,徐经立马直接喝起茶来。
一道圣旨,到了南京城,直直的到了南京皇城。
刘瑯听说有圣旨到了,换了视若珍宝,极少穿的斗牛服,带着大大小小的宦官前来接旨。
可万万没有想到,传旨的人第一句话就让刘瑯傻了眼。
“你是刘瑯?那不是,这圣旨不是给你的。”
啥,不是给咱的,咋可是南京守备太监,到南京皇城的圣旨,居然不是给咱家的,这可稀奇了。
不是给咱家的,那还是能给谁的?
“你们中间,可是有个叫汪直的太监?”
“谁”,刘瑯懵了,抬起头不可置信的问道。
“汪直,就是的西厂厂督,到孝陵来守陵来的?”
这下子,刘瑯疯了?
陛下,陛下有圣旨给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那个人怎么可能……
是陛下疯了吗?
不过是圣旨,刘瑯还是分的清轻重的,带着人脑子发蒙的赶到孝陵,在一处几乎可以用破败的院子里,寻到了要找的人。
眼前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平和可亲,怎么也不会把他和二十年前那个搅的京师腥风血雨,人人不安的西厂厂督联系在一起。
“你可是汪直?原西厂厂督?”
“是,奴婢正是汪直。”
温厚的嗓音想起,听起来亲切无比。
“有圣旨,还不跪下接旨?”
汪机面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恭恭敬敬拜下接旨。
旨意读完,没有人不震撼。
汪直,任镇国府管事太监,即刻起,回京任。
刘瑯虽是在南京,但也是知道这镇国府的。
太子自己整出来的衙门,换一句话说,这是太子的腹心。
镇国府的管事太监,自然就是太子嫡系中的嫡系。
更为重要的是,这镇国府掌握的钱财那是天文数字,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內帑,就连户部都入了股。
可以说,就是另一个小户部和国库啊。
刘瑯惊悚的看了汪机一眼,这个人在京师,这么就成了太子的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