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以后都得指望着太子殿下,太子的一切才有他萧敬的一切。
而如今,一句老祖宗,让萧敬感受的了久违的快乐。
萧敬还是知道见好就收的,他知道汪直回到京师也是要被启用的,自然不敢太过明显。
没有必要把面功夫搞得太僵,还是要搞好内1部团结的。
“汪公公这说的是什么,什么老祖宗,都是下面那些不懂事的崽子乱叫,公公也是先帝朝的老人了,怎么也开涮咱家。
陛下传咱家来此,告知汪公公一些事情,还请汪公公移步。”
萧敬瞪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太监一个个的只感到身发凉,停步在当前。
萧敬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便朝着不远处的墙根走去。
汪直跟在后面,不由得感叹。萧敬算是平和待人了,对自己倒也是留足了面子,倒也没有太多的盛气凌人。
眼看着周边方圆百步之内一个人都没有,萧敬也依旧压低了嗓子,“陛下让咱家告诉公公,先不必如宫,先去镇国府寻殿下,公公的一切事宜,陛下都已交由殿下,公公直接照着殿下所说去做便可。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太子自然会告诉公公,只需照着殿下的意思去办就可。
只是,陛下让大家告诉公公,殿下虽说聪慧,但毕竟还是年纪太小,性子不稳,若是做一些事情,还望公公掌握分寸。”
萧敬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汪直又能说些什么呢。
眼见陛下已经发话了,汪直也只能说句是,还请老祖宗转告陛下,请陛下放心。
萧敬心满意足地回宫复命去了,而汪直连宫门都没有入,转身便马不停蹄地打听镇国府的位置,一路又朝着镇国府赶去。
“殿下,汪直到了。”
朱厚照愣了愣脚步,“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陌生的人已出现在出现在朱厚照面前。
在看见朱厚照的第一眼时,汪直便立刻五体投地跪倒在地,“奴婢汪直,见过殿下。”
“汪直?本宫对你早有耳闻,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先起来在答话。”
“是,谢殿下。”
汪直小心翼翼地起了身,弓着身子立在原地,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朱厚照,打量了一番。
看着这个认都不认识自己的太子,将自己从江南带到京师来的人,汪直的心里,有感激,有疑惑,有不解,万般滋味都在心中铺开。
“这些年在江南如何,过得可好?”
“回殿下的话,先帝,陛下,殿下圣恩,奴婢在江南孝陵,每日耕作读书,倒也算是有所感悟,守灵太祖身边,奴婢觉得比当初,的确是有所精进。”
“有所精进?”
朱厚照失声出笑,“莫不成如今的汪公公早已不是当年心狠手辣的人,如今已是一心向善,吃素念佛之辈了?”
“汪直,你应该知道,你能够回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从南京到京师,看着是只有几千里而已,十天半个月就到了,可是你汪直能过站在本宫面前,其中是不容易,你心里自己是更是清楚啊。
二十年啊,都快二十年了啊。”
这次话触碰到了汪直的内心,让汪直大为震动。
是啊,20年,人生有多少个20年能让自己挥霍呢?
20年来,他已经远离权力的中心了,而如今,他再一次有机会可以自己去影响至高无的掌权者。
而得到的,便是从掌权者手里露出来的残羹剩饭,就是些残羹剩饭,也是足以让人发疯的权力。
出乎意料的是,朱厚照只是说到此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以舟车劳顿,还是休养几日身体为的理由让汪先安顿下来。
汪直摸不清楚作者到底在搞什么。但也只能先行谢过恩了。
等汪直刚要准备退出的时候,朱厚照却在后面冷不丁的突然说了一句:“进来容易,可要是留下这其中的难度,你心中应该有把尺子。
这些日子就在西山里先住着,刘瑾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先接手着去做。
等过些日子。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能不能留下来,还不好说。”
朱厚照这话说的是实话,想来汪直回京的消息很快就要家喻户晓,人人得知了。
面对这样一个祸患,文官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想来不久,就会逼着父皇和自己把汪直再一逐出京去。
而让汪直留在西山,避免抛头露面,就是为了减少把柄。
有的时候人在做,天在看,七分人力,三分天意,而朱厚照只能尽自己所能。
京师里定然不会风平浪静,果然,当天夜里,大人们在府中端坐,各家的心腹小厮如同串联一般,刚刚进了张御史府,不到半刻钟,出门转头寄去了王给事中家中拜访。
很快,就连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