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朝中有所不同。
这几日的经筵,礼部少有的选了大唐,以此切入,栩栩道来,讲的是王朝如何依靠文臣而兴盛,宦官之货,乃至于废立皇帝。
东宫这边,杨廷和这几日来不断地向朱厚照灌输着正统年间,于少保何等雄才大略,力挽狂澜,匡扶大明社稷危难之时。
而那王振之徒,如何祸国殃民,魅惑圣,土木堡之变,差点断送了大明。
朱厚照听了心里冷冷发笑,于社保的丰功伟绩,他自然是认得,而且他也认为这件事儿,是他们老朱家的确不厚道了,对不住人家于谦。
可问题是,人家于谦是于谦,你是你。你总不能因为让我尊重一下于谦就得无条件信任你吧。
这不就相当于你们这帮人吃着于谦的人血馒头,脸呢?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纷纷默契的装傻充愣,反正你说你的,我不知道。
至于汪直那事儿,你们去找太子去,反正圣旨是太子那边儿出的,你让太子来给朕说,否则朕一律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大伙心里都明白,这都是钱财,不算啥,重头戏,在后面呢。
本来有些人打得算盘就是通过旁敲侧击来使得陛下迷途知返,可眼看陛下视若罔闻,一些性急的御史和给事中们就坐不住了,得赤膊阵了。
这其中,最按耐不住,已经隐约约成了御史和给事中们的领袖的华昶。
弹劾程敏政,扯出了科举舞弊这样的要案,使得华昶在官员中的声望和地位一下子就升了去,更是被御史和给事中所追捧。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人家这效率,人家在搞事情,动不动就是搞的是这种天字号的答案,这简直就是,模范啊。
而华昶已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是将此视为自己再一次积累资本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时机。
在大明朝,作为言官是幸福的,毕竟太祖爷虽然是个农民泥腿子出身,可是他深知权力的制约和平衡作用。
太祖给了言官位轻权重这样一种特殊以小制大的地位。
至于之前太祖,太宗时期,这两位也过于心狠手辣,残虐暴杀,以至于这项权利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实际作用。
可弘治朝不一样啊,陛下仁厚啊,仁厚,就意味着碰瓷陛下的机会成本就大大降低了,成功率简直就了一个档次。
大好的机会,放过了,就得扇死自己啊。
富贵险中求啊。
啊,今天有事,明早修改新文,抱歉抱歉,我一定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