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早就该死了!”
“他儿子呢?是不是也死了?那对父子最好一块滚去见阎王!”
朱祖润哪里知道那么多,“咱不晓得!”
“嗦猪大肠不?”他继续问。
但朱祁镇沉浸在景泰帝去世的消息里,心中的喜悦让他根本没有听进去对方的话。
虽然他被圈禁在凤阳,可景泰帝不是被埋了嘛!
是他赢了!
“奇怪,你皇帝弟弟死了你这么高兴,怎么那个伯颜死了,你伤心的要命?”朱祖润疑惑的歪头。
住隔壁久了,加上也先他妹身负少数民族的开放风气,每次跟朱祁镇闹矛盾时,总会把旧事翻出来吵,搞的建庶人们都知道了。
在娱乐活动稀少的禁圈内,隔着墙偷听太上皇跟他老婆吵架已经成习惯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庶人贱种,怎么懂自己的委屈!
“可你小老婆说,你跟伯**过马!就跟我骑牛一样!”
靠听墙角的福,很多奇怪的东西,建庶人们已经能理解了。
他们见过朱祁镇精神消沉的样子,还对他表示过同情。
“放屁!”朱祁镇气的面容扭曲,那个女人怎么如此的口无遮拦!
他已经不想在树荫下思考人生了,他要回去把那个女人跟她的孩子活活打死!
朱祁镇气冲冲的走了。
只留下朱祖润在墙头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骂了一句,“傻吊!”
大肠多好吃!
要不是因为太上皇来后带给他们的改变,建庶人们还舍不得拿出来请客吃饭呢!
好东西不知道珍惜,就知道打老婆!
这人真是废物……
朱祖润摇了摇头,顶着他智慧的大脑袋爬下了围墙,抱起梯子回屋了。
雪花落下,禁圈里面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年末的大雪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安心过年。
相反,随着乾圣元年的步步逼近,让很多官员都感受到了压力。
毕竟他们没有见过一登基就敢清田的狠人。
老朱家的太祖太宗做过,但仁宣和正统景泰皇帝都没有。
后面四位是传统的作派,一登基就广施恩德,这里免税那里减赋的,同时还给手下亲信加官进爵。
朱见济只做了那四位的一半——
减免赋税,受灾的地方可以,但其他地区照旧。
亲信加官进爵可以,但也要按照规矩核算功劳,一步步来。
这并没有让他的手下很不满。
因为大家都知道新帝年少,时间还有很多,机会也有很多。
不用着急。
而且跟朱见济接触过一段时间的,都知道皇帝喜欢务实的人,只要好好干活,总是有大鹏展翅的时候的。
就连徐有贞,都因为治理黄河得当,被他封为了工部尚书,石璞则是调任刑部,跟俞士悦一块干活。
在安抚了臣子和百姓后,新帝就让手下去地方杀人了。
清田的过程里总是会出现一些“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勇敢者,然后全家就被朱见济调过去的西南军给镇压了。
官田原原本本的回到了朝廷手里,这本应该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
但出动频繁,常去直隶旁边的省份帮忙干活的团营,回来后身上多出的血腥气,让京官老爷们瑟瑟发抖。
他们终于是彻底信了,太子曾被太宗托梦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