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吗?呵呵”
屋内,贾珍躺倒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发愣
他早就知道会被看出来,但他根本不怕,因为父亲还在呢,就在家里!贾玦就算明知道他在算计他,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当天贾玦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牵马出府,追究起来他最多是一时不察,无意为之的,毕竟他怎么知道贾玦半路会被人叫去,而误了考试?难道他还要一匹匹的数家里的马有没少吗?
明明他都算好了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马,他还能去考试?
为什么他还能中了解元!
为什么父亲的态度。
自从贾玦考试回来以后父亲就不一样了:周天星斗天罡地煞中天紫薇?
他们总是聚在一起,谈论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奇谈怪论!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贾玦竟然用他在天香楼聚赌说服了父亲将他禁足!
该死的小畜生!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天香楼聚赌?多么可笑的理由,用这种父亲早就知道,并默认了的事!最可悲的是,父亲竟然默认了!
现在他还成了解元,明明他都迟到了啊!考官们都是瞎子傻子吗?他迟到了啊?
“真和笑话嗝酒!拿酒来!酒呢!”
“爷,没了,昨个送来的那些,都被您喝尽了!”
“去要!告诉他,我要锦香院的春宵烬!让他立刻给我去买!”
“这爷您不能再”
“碰!”
“还不快去!”
“是,奴这就去回二爷”
万寿宫。
戴权恭敬的呈上一只托盘,上有一白玉质地的小瓷瓶并一只金樽,“皇爷,到时辰了。”
盘膝在龙榻上打坐的太上皇,微微睁开眼,在他的伺候下服了丹,原本暗淡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精神头也好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收了功,吩咐戴权,“冰!给朕拿冰来!有些热!”
戴权似乎早有准备,只片刻功夫,就有小火者带了四只冰鉴来,放在龙榻身侧。
自冰雾腾起的浓浓白烟中,太上皇仿佛立时飞升了一般,通体舒畅,戴权看着这一幕,眉宇间却闪过深深的忧虑,“皇爷,郭仙师的丹药劲太过了些,明个还是改吃张天师新炼的那些吧。”
“天师到底年轻,所炼之丹寡淡无味,左右不过是担心朕受不住药力,呵可朕没时间了!”太上皇摆了摆手,换了个话题,“对了,记得今个是秋闱放榜之日,上次贾家那个口气很大的小子,怎么样了?”
暗自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担忧,戴权换上一张灿烂的笑脸,“那猴崽子果然没辜负老皇爷的期望,得了乡试第一解元。”
太上皇闻言也笑了,“解元吗?倒是比贾二郎当年还强些,让他协助罗天大醮办的怎么样?”
“他倒是上心,见天的拉了张天师亲自城里城外的巡视,大醮所需的数百处法坛已完成大半了。”
“胡闹!岂能为了这些微末小事,就搅扰天师清修?”太上皇笑骂一句,又有些期待道,“既已完成大半他的那些阵法,你可曾去看了,果真有引动星辰的莫测之能?”
“这”戴权犹豫了下,才斟酌着开口,“老奴一介凡夫俗子,哪里识得仙人变化?但天师都没说什么,想来当是有大法力的。”
“嗯也是。”
太液宫。
一袭雪色抹胸对襟襦裙的贾元春,匆忙从屋里出来,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虽然疑惑,但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万岁爷。”
德治帝仔细的打量着她,笑了下,微微颔首,“怎么?朕难得来一趟,也不请朕进去吃杯茶?”
元春赶忙迎他进来坐,要倒茶时却犯了难,咬着下唇轻声嚅嗫,“万岁爷稍坐,臣妾这就命人去烧水。”
德治帝看了看屋内简单的陈设,皱了皱眉,沉声道,“怎么,他们连热水都不给你送?夏守忠呢?他就是这样给朕管教奴才的?”
元春柔和的笑了笑,“不关夏公公的事,早晚热水还是有的,只是臣妾这里离水房太远,怕奴才们来回麻烦,中间的就让他们免了。”
德治帝冷笑两声,“是你怕他们麻烦,还是他们自己怕麻烦?你也不用包庇他们,朕”
“是臣妾要他们免了的。”
元春仰起脸,不施粉黛,素面朝天,迎着她坚强的目光,德治帝有些恍惚,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个绚烂瑰丽的不夜神京,好半晌,他幽幽开口,“自那日后,朕从未踏足太液宫一步,你心里可曾怨朕?”
“妾,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怨?”
她倔强的仰着脸不曾低下,浅浅一笑,“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德治帝深深看着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的沉默后
“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