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数日,贾琏回来,一行大小船只数十艘,财货箱子拉了不知多少,待众人迎回府里一看,不想竟是青砖无数!
贾赦反应最快,倒吸一口凉气,指着贾琏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孽障!你敢独吞?”
贾琏:“”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贾琏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半晌,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拍脑门!“玦兄弟!对!一定是他!”
见众人一齐看过来,贾琏赶忙解释,“跟我去那边的除了自己人,就只有玦兄弟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还能是你呗!不过贾玦贾赦眼中晦色一闪,冷笑两声,“也罢!如今因大观园之事,府里已入不敷出,这笔银子事关重大,我便去找那小子问上一问,但若是你敢骗我,可仔细着。”
贾琏忙叫屈,“必是他做的!儿子有几个胆子,敢贪这笔钱?”
贾政在一旁看着,默默无言,此事实在有辱斯文,有违君子,可家里唉,反正他是没脸去跟贾玦开口谈这事的,大哥能去再好不过。
于是,贾赦便板着张脸,气势汹汹去寻贾玦,没人知道他二人在敬缘斋谈了些什么,只见盏茶功夫后,贾赦笑逐颜开的走了出来。
翌日,有传旨公公到,宁荣二府众人一齐跪下接旨,贾玦过来,见来的是熟人,忙上来打了个招呼,“崔小公公久见了!”
崔淼见他也笑了,“仙师,久不至万寿多矣!老皇爷让我给您带句话,言说妙法果真非常,短短几月他竟觉着身体硬朗许多,困觉的也少了!
只是于筑基之道,甚不明朗,还望仙师有暇常来指点,他老人家必定沐浴熏香于宫内静候,不敢怠慢。”
贾母、贾政、贾赦、贾珍、贾琏府中上下人等,跪在下面,听得宫里来的公公,并太上皇居然这样同贾玦说话!早骇得三魂丢了七魄,只觉恍若如梦!
早听说太上皇厚爱贾玦,连贾敬封国师之位,也是因贾玦年纪太轻,怕承不起,才交给贾敬过渡的,众人原先还以为笑话不信!
只当这小子是走了天缘,入了太上皇的眼,却没想到这厚爱竟是这个厚爱法,这哪里还是厚爱,这简直是执礼甚恭,以师事之,天呐!这这贾玦还了得!这这咱们贾府还了得?
贾玦自不知众人想法,自忖太上皇话中深意,身体硬朗之说,他估摸着应该是停了那些仙丹冰鉴,这些日子修养静坐,调养过来了
筑基之道这贾玦寻思得再拖上一拖,不然今天筑基了,明个就要金丹,这人心不足,搁哪天要我教他白日飞升,可编不下去!
心头计较已定,贾玦因笑道,“崔小公公且去回帝君,言说他既然察觉身体变化,便是已经入门,照此修行不辍即可。
至于筑基之道,凡事欲速则不达,修行一事更是如此,他已所行速成之法,更忌心急,且放平心态,每日苦修方能有所成,若是心急,难免心魔顿生,仙缘修行毁于一旦!”
见崔淼面色变化,贾玦也自知说话有些重了,遂又换上温和的语气言道,“还望小公公勿要见怪,我这里也是实在忧心帝君误入歧途,才这样说的。
实则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于此道亦不过一些粗陋见解,并无所成就,近来少去万寿宫也是察觉帝君过分依赖于我,生怕耽误帝君。”
崔淼面色缓和下来,微微颔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想来师父授弟子亦如是也!仙师所言,咱家必一字不漏转告帝君,只是帝君想请仙师去万寿宫一事”
贾玦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伸手掐指一算,面无表情道,“贫道刚算了一卦,如今机缘未至,不便相见!好生修行,待功成圆满,体生异状,贫道自去为之解惑!”
崔淼的嘴角抽了抽,这也行?不过总算有了个说法,回去转告老皇爷也就是了。
二人闲话一阵,崔淼看见地上还跪了一群人,这才惊呼一声,“险些误了大事!”
赶忙拿出圣旨,贾玦也便跪下,随后就听他尖着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荣国公贾源嫡长孙、袭荣国公贾代善嫡长子,袭一等将军贾赦,勇武兼备,忠义可嘉!
并宁国公贾演嫡长玄孙,袭一等神威将军贾代化嫡长孙,一品大魏国师贾敬嫡长子,袭三等威烈将军贾珍,才略果敢,忠君保国!
今湖广有难,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特封贾赦为湖南巡抚,贾珍为湖南布政使,督抚湖南!
收复长沙,剿除妖祸,百年国祚,在此一役!
勿使朕为亡国之君,勿陷汝为亡国之臣!汝等世勋,与国同休,勿失朕望!”
圣旨念完,全场缄默
湖南巡抚?湖南全境都陷在白妖手里,还巡个屁!督湖南事?白妖能听我的还是咋地?
收复长沙?兵呢?只字不提让带哪路兵马过去?再是勇武兼备,也不能只身一人收复失地啊!
“骗我!你骗我!”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