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忽有回事人来回说,“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老爷说让二爷过去一趟。”
贾玦听了,情知这个时候当时为琪官之事,只是疑惑贾政不叫宝玉,为什么要打发人来唤他也过去?
一面想,一面同王夫人告退,又谓宝钗道,“在这等我,去去就来。”
荣国府偏厅
忠顺王府长史拱手一礼,居高临下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亦感谢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有些抓不住头脑,眼下贾府与各派系的事务都是贾玦在处理,他不知忠顺王府所求之事为何,怕自己胡乱应下会同上次贾珍卖烟花方子一般,误了贾玦的大事,忙陪着笑推诿道。
“大人既奉王命而来,学生这里自是要遵谕承办的,只是眼下两府里皆由我那侄儿贾玦主事,便是我这里答应了也不好做主,长史怕是寻错了人,不如稍等一会,请了我那侄儿过来,再说详情?”
那长史早听说贾玦名声,哪里敢等他过来!冷笑两声,催逼道,“不必劳烦仙师!此事不涉及两府,乃大人私事自决也!”
贾政奇了,怎么还能是他的事?他最近都好好在府里待着,没做啥呀!因略一沉吟道,“愿闻其详。”
长史怕贾玦过来,节外生枝,语速很快的长话短说道,“此事说来只是一件小事,概因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如今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
不想察问下来,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贵府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
下官听了,思及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
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丢了也由他,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了。
故此,下官才来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
说毕,忙打一躬笑吟吟的冷眼觑着贾政。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正要唤宝玉过来问话,却见贾玦一袭水墨色儒衫,龙行虎步而来,忙唤道,“玦儿?你怎来的这样快?”
几步进来,见一个未曾见过的瘦高官员,正在傲然站在厅内,神色间颇有颐气指使之色,贾玦眉头一挑,情知此人便是忠顺王府的长史,也不去看他,只同贾政说话。
“原不在园子里,正好在后面陪婶婶说话,听见二叔唤我,就来看看。“
贾政闻言微微颔首,同他介绍道,“玦儿你来的正好,这位是忠顺王府的长史!”
那长史对贾玦可不敢再端架子,忙躬着腰谄笑道,“微末小事,怎么还惊动了仙师?”
贾玦:“哦!”
贾政怕长史尴尬,忙打圆场解释道,“这位长史说宝玉把老王爷的戏子拐了去,因寻了过来,玦儿你一向同那孽障要好,可知他最近果真做下这等丑事?”
贾玦这才回过头,看着那长史冷声道,“没有!你回去吧,就说我说的,琪官不在贾府,让王爷到别出寻去。”
“这”那长史的面色当时就垮了,但面对贾玦又不敢发作,心道一声苦也,准备回去向王爷禀告此事,再作打算,正要起身告退,忽然他神色一动,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贾玦,没撑住笑了,“仙师!哈哈!仙师,怎知道下官是来作琪官的?方便政老大人只说王府一个戏子丢了,并未说具体是何人!
若是仙师与此事无干,并不知情,怎知王府丢的是琪官?还请仙师顾念两府情谊,让那位衔玉而生的公子,早早将琪官放回,既全了我家王爷颜面,下官亦必感念仙师恩德,早晚谨诵黄庭。”
贾玦也没想到不小心还说漏了嘴,但也不在意,同样笑出了声,和那长史相视而笑了好一阵,贾玦这才一面笑一面道,“这个啊!其实我是不知道的,那个嗯,掐指算出来的,当然你要非要我把琪官在哪给你算出来也不是不行,不过嘛,要收钱的。“
长史:“”
对于贾玦所言掐指一算,他是半个字也不信,不过谁让贾玦仙师的身份在这摆着,他硬说能算,能奈他何?
总算愿意说就行,大不了自己出点银子,当破财消灾了,回去同王爷说的可怜些,说不定还能要回来?
长史的笑容僵住了,十分难看的扯了扯嘴角,“应该的,卜卦算命,天经地义,只要仙师把那琪官的藏身之所说了来,下官这里必有厚报。”
贾玦微微颔首声音若春风细雨,“好!长史爽快,说起咱们两府的情谊,我就给王爷打个折吧,上次他花一万两收走我七张作价十万两的烟花方子,这样吧,八折!再抹个零头,五十万两,王爷同我把旧帐清了,我便费些法力,替他把琪官找出来?长史以为呢?”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