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翁,有我在不会再有一卷书遗失损害了,我向你保证”
嵇藩擦擦眼泪,朝着司马安行礼。
“嵇翁愧煞我也”
“刘曜入洛阳,国之藏书焚之一炬,老朽之藏书多数或为当世仅存。
我本不愿南渡,但为保这些书简故此才乘车与家小护书南下。
爱子护书以命相博死于羌人手,独剩我与老妻颠沛。
逃难之人为驱寒欲焚书而取暖,争执之中老妻苦苦哀求:
此书为圣人着,历代先贤批注,或为普世孤卷,吾子舍命以得保全,我之衣服尽可拿去,望留书以慰吾子在天之灵。
是夜老妻躺在我怀中病亡,幼孙冲龄冻饿而死,老朽这一生只剩下了这些书卷,如今再毁数卷,我愧对先贤诸圣愧对亡妻子女。
余生之愿,便是将这些书简找一值得托付之人,如此我也可安然去见妻子”
司马安将嵇藩带走安顿好和刘虎威住在一起,一来衣食都会有保障,毕竟闵鸿对他非常好,如果亏待了这老爷子的至交好友怕是回到广陵城都会挨上几拐杖,再者有甬东的人保护,自然没人能够在打这一批书简的注意。
司马安也同意这老头子的说法,但是司马安更生气的是这两人完全不跟他打招呼,生怕自己阻止这是信不过否则他也不会亲涉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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