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炮反应过来,开始向西军的火炮反击。
明军的火炮多,很快压制了西军火炮,还有余力轰击城外的西军步兵。
缩成一个小城后,明军每一面正对西军的方向仅有一千八百杆铳。可是因为更加密集,对西军的杀伤反而更大。
无数的西军被火炮轰倒,被铳弹射倒。
孙可望来到那二十门千斤佛朗机炮面前,对炮营都司王自奇说:“看到明军的盘龙大纛了吗?把它给本帅轰下来。”
朱亨嘉的指挥台离西军的炮兵阵地一里半远,虎蹲炮射不了那么远,千斤佛朗机可以。
“大帅,您就瞧好吧!”
朱亨嘉正在指挥台上和两位大学士,观察着战局,忽然一颗又一颗炮弹,在指挥车附近爆炸。
“西贼居然有射得远的重炮!”
朱亨嘉大惊失色。
“请监囯速将指挥车后移!”部下请命。
“不可!”
朱亨嘉断然拒绝,现在正是两军对阵的关键阶段,孤一往后撤,军心就乱了。
“孤的重炮呢?让他们赶紧反击敌人的炮台。”
还好,千斤佛朗机是后膛炮,即使装了瞄准具也不容易打准。
多发炮弹落在朱亨嘉身边,就是打不中。
“菩萨保佑啊!”朱亨嘉低头自语。
明军的重炮车终于装好了,及时压制了西军重炮,指挥台转危为安。
“全军突击!”
孙可望下令总攻,令掌旗官将中军大旆前移。
“杀!”
西军将士打出了火,他们推开偏厢车前的鹿角,搬走拒马枪,从车辆之间的间隔或是从大炮轰出的缺口冲入。
“杀!”
车厢后的明军步兵营列着鸳鸯阵迎战,将从缺口闯入的西军一个接一个砍倒。
此时明军的一部分铳手,放下火铳,左手从后背取下圆盾,右手拔出腰刀,由铳手变成了刀盾手。
一伍五人,两名刀盾手在前劈砍,两名长枪手在后攒刺,中间一名铳手点射敌军。
“死!”
一名大西贼从缺口跳上了余忠的偏厢车,一刀砍下了一名明军铳手的脑袋,血花飞射。
“杀!”
余忠虎吼一声,左手用圆盾顶住大西贼的刀,右手用腰刀捅进大西贼的腹部。
“啊!”
大西贼惨叫一声,滚下车。
余忠杀得性起,索性跳下车,将两名正欲登车的大西贼砍倒。
忽然,一杆长枪刺中了他的咽喉。
他的目光迷散:“小翠,吾死后,汝记着用抚恤银给老二说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