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万岁!万岁!”
光武大帝的皇车,绕军营缓缓而行,他在检阅部队。走到哪里,哪里便传来欢呼声。车上还有一个人,一个俘虏、清廷封的科尔沁和硕达尔汉巴图鲁亲王满珠达礼。
本来六合之战胜利后,大帝想趁势挥师北上,渡过黄河。可是黄河水势太急,泥沙含量又大,大船进不去,小船容易翻,中型战船数量不多,运力有限,多尼、石廷柱据天险而守,一时倒也难渡。
不过不要紧,十二月底至一月,黄河即将出现近两个月的冰封期,倒时候千里大河,如履平地。
在等待着黄河封冻的日子里,光武大帝一边严令贺九义、刘镇国、张虎的两万云南兵马迅速北上与己会合一边抓紧练兵,时不时地检阅部队。
“满珠达礼,汝观吾大明兵威如何?”
“真雄师劲旅也!”
朱亨嘉一笑,“汝觉得清虏能挡得住朕的兵锋吗?”
满珠达礼一听,冷汗直流,想了想,说道:“挡不住!”
“哈哈哈”,朱亨嘉放声大笑,“汝倒是诚实!今晚好生准备,明日放汝回科尔沁”。
“回科尔沁?”
满珠达礼一楞,随即跪下,泣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向长生天起誓,回科尔沁后,绝不与大明为敌!”
“嗯”,朱亨嘉点点头,“汝替朕带个口信给汝的三位兄长,尤其是汝的长兄吴克善,告诉他们,只要领兵来投,清虏封他们的爵位,朕一律承认。若执迷不悟,想为清虏殉葬,朕必杀上科尔沁草原,令其后悔莫及!”
说到“后悔莫及”四个字时,光武大帝特意加重了语气。
“臣一定劝三位兄长幡然醒悟”,满珠达礼再次承诺。
释放满珠达礼,是朱亨嘉挑拨满蒙关系,落的又一子。
政治如棋,不管有没有效果,棋手都必须落子。
“好,好啊!我大清还是有忠臣良将的。萨布素、郎坦,还有吴克善,平定察哈尔有功,朕要重赏他们”,北京城承乾宫,顺治帝激动得大吼。
察哈尔部阿布鼐竖旗反清,让他措手不及,此时辽东的清军主力正在守卫赫图阿拉,真的无兵平叛了。
却没想到萨布素、郎坦只带了三千八旗,和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打了个配合,就把阿布鼐给剿灭了。去掉了心腹大患,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皇上,萨布素、郎坦既然如此能战,何不调他们去赫图阿拉助战?”董鄂妃笑嘻嘻地说,这女人,不光生得千娇百媚,还知书达理、性情温婉,有谋略。
随着年龄的增长,顺治帝遇事越来越不喜欢找昭圣皇太后商量,而是喜欢找董鄂妃探讨。甚至为了她,废掉了皇后博尔济吉特孟古青,惹恼了昭圣皇太后和吴克善亲王。
“爱妃说的是,朕即刻封二人为梅勒额真,让他们率军去赫图阿拉助战”,顺治帝在董鄂氏的香腮上,狠狠亲了一口,大笔一挥,敖拜的部下又多了三千精锐的八旗。…
尼布楚南边的博尔集亚一带,茫茫的大草原,一座木城座落其中,木城中,是一座又一座的小木屋。
这里是达斡尔族涅柳德部落的聚居地,他们原本在尼布楚附近山林中生活,罗刹人来到后,不得不南迁。
根特木尔身着传统的达斡尔族大襟皮袍,正在款客。
他在宴请周边的达斡尔族都博浅、莫日登、讷莫尔、虎尔虎拉四部首领。
酒过三旬,根特木尔直奔主题,小山般魁捂的身躯,打了个大大的酒嗝,身子不由得一颤。
“各位首领,宁古塔昂邦章京沙尔虎达,又要我们达斡尔人出兵增援赫图阿拉,连年征战,儿郎们死伤众多,这个兵是出还是不出,大家都拿个主意吧”。
这四个部落,每部最多也就两百多青壮,比能出三百多青壮的涅柳德部落,势力稍小一些,因此隐隐地以涅柳德部落为首。
“根特木尔首领,这些年替满清打仗,年年都死人,如今我讷莫尔部,连两百个青壮都凑不齐了,不能再派兵了,再派,儿郎们就死绝了”,讷莫尔部首领黑吉说道。
“是啊,我都博浅部也只剩一百七十个丁壮了”,都博浅部首领莫古尔也悲伤地说道。
根特木尔见状,趁机挑唆道:“满清每年就给那么一点东西,却让我们给他们卖命。每次打仗都要达斡尔人冲在最前面,死的都是我们的儿郎。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的意思是大家抱成一团,一个兵都不给他们派”。
“可是,根特木尔,如果我们不出兵,沙尔虎达派兵来打我们怎么办?他们有甲、有铳、还有火炮,这些我们都没有,如何敌得过?”莫日登部首领左尔巴、虎尔虎拉部首领伊达理,有些恐惧。
“呵呵,汝等随我来”,根特木尔得意洋洋地带着四位首领来到了自家的仓库。
只见里面堆满了绵甲、火铳,甚至还有小炮,这些都是清廷严禁索伦人拥有的武器。
“根特木尔首领,汝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