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困乏,实在不正常。刘釜猜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记室官吏昨晚就归了郡府,然后一夜都没睡吗?
许汲苦笑道:“刘君不知,昨天一夜,我记室之记室史,书佐者,皆为主记唤来,整理简牍。加上我记室人本来就不多,那些事务又甚为繁杂,到现在尚未完成,何敢休息?”
刘釜没想到自己猜中了,惴惴不安道:“记室时常如此吗?”
许汲痛苦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尚未谋面的张松,还是个工作狂!
自身在记室,或也将受一段苦日子了。
刘釜怀有心事,待之随着许汲的脚步抵达一间四周通亮的屋内,方回过了神。
噼啪噼啪!
只听得屋内竟是翻动简牍的声音,多有些行尸走肉的感觉。
看到刘釜和许汲入屋后,屋内人做过短暂的停歇,向二人颔首致意后,多忙起各自的事了,只有两人踏着忐忑的脚步,抵至面前。
除过管文书的主记室史辞职外,连带着收下得书佐,也从三人变成了两人。
“下吏文童,见过刘记史!”
“下吏左栋,见过刘记史!”
两人躬身下拜,刘釜也好生打量下。
文童生着一双单眼皮,耳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年过三旬,看起来老练些。
左栋偏年轻,也就二十来岁,但腿脚可能有些问题,站立时,左肩明显比右肩高一些。
只见此二人的面孔,比之许汲还要憔悴,足见这段时间内,被张松压榨的够惨!
刘釜腹诽不已,面上却和蔼道:“汝二人不用这么多礼,以后大家同在记室工作,当互相帮衬才是!”
二人闻言一喜,这新来的上吏是个好相处的,更为主要的是,有人来分担任务了。
但这喜色尚未消失,就为门外传来的声音给弄得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