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毅的房舍,如子景顾等人,确也是于病榻相伴,面色愁苦不已。
刘釜入内,舍内三人皆看了过来。
此三人者,正是景毅的三个儿子。
长子景顾,二子景慎,三子景忠。
刘釜向三人行礼,在景顾的介绍下继而正式认识。
另二个初次相见的景氏人,对刘釜的感官还算不错,皆颔首致意。
到了这时,刘釜才有时间把目光驻足在景毅身上,昔日身体尚算强壮的老人,至于今日,早就变得骨瘦如柴。
刘釜没多做打扰,见了一面后,便出了舍内,留给时间和空间,为景毅休息。
景丰和景天这两个兄弟没有离开,得见刘釜走出舍内,便上前说话。
景丰拍了拍刘釜的肩膀,关心道:“季安今日入城,还没吃午饭吧?要不今日先在景府休息,说不定过一会儿,祖父就醒来了!”
刘釜点头道:“就有劳景兄了!”
景丰转头看向景天,安排道:“子重,汝便照顾好季安,季安虽未正式迎娶文茵,但也就差迎娶而已,万不可懈怠。”
景天即道:“景天谨记族兄教诲,刘兄请!”
刘釜为景天招待入旁侧的房舍以修整,另有景氏仆从送来饭食。
景丰却未闲着,他先是入舍内,听从了家中大人的吩咐,然后又要去前厅来接待拜访者。
景府的占地面积甚是庞大,建筑历史更是可以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景天按照族兄景丰的要求,将刘釜直接带到的是景氏亲眷的住舍。
此地不仅宽敞,有单独阁楼,环境更是优美。
隔墙而听,还有郎朗读书声,大概率是景氏族学。
刘釜吃完景氏仆人送来的饭菜后,没有乱跑,而是在阁楼内小憩了一会。
至于景天,把刘釜带之此地,便见一个仆从于之耳畔说了什么,随即便告罪离开。
景氏家务繁忙,需处理事情自是极多。
当刘釜再次醒来,看看头顶的日头,即知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他用房舍内的清水,略作清洗,打算把景氏仆人叫来,好为族兄阿姊等人去信,表示今夜可能要在景府过夜,但听阁楼外传来了说话声。
“阿姊,地点就是在这里,汝要不要进去看看?吾方才听奴仆说,姊婿好像睡着了。”
“不用,阿连,汝将东西送进去,也别说是吾做的,还有若是他问起,汝也别说太多话。另外,现在尚未成亲,若是这么早叫姊婿,为外人听去,那可是要被笑话的。”
“知道了阿姊,那吾先进去,汝要不要在这里等着……啊,不等了,那好吧!”
阁楼外的声音渐渐消失,刘釜原本迈出的步伐,渐渐收了回来。
处于景氏,能于背后默默关心自己,又遣人来送东西者,唯有那位未过门的妻子,景文茵。
他心有暖意,思衬后,返回案几,佯装拿起上方防止的一卷书册,观阅之。…
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想起,刘釜看了下门畔,并未起身。
当敲门声第二次响起,他方出言道:“门乃侧掩,君可推门而入。”
嘎吱!
门被推开,刘釜望去,却是一个和景天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面目清秀,和景丰的严肃不同,此人全身上下,多了几分少年儒生意。
他对景顾的子女早有了解。
其人有二子一女。
长子景丰他已见过,现在就剩未过门的景文茵,还有小舅子景连。
思及方才外面的对话,刘釜早有猜测,但还是装作不认识,好奇的起身行礼道:“在下刘釜,不知足下是……”
景连将篮子放于脚边,亦向刘釜行礼道:“在下景连,字乔生。”
景连偷偷望了眼刘釜,然后便说明来意,道:“不瞒那个刘君,此为吾阿姊早先为汝缝制的衣服,今见汝风尘仆仆,未有欢喜之物,便让吾送来。
还有这里,此乃阿姊方才在厨舍为祖父亲自煮的鸡汤,恰好多了一份,只是祖父未醒,便与汝先送过来。
呼,那个,景连就先告退了!”
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景连打算开溜复命,却被刘釜给叫住了。
“有劳乔生了,麻烦回去了,帮刘某为此道一声谢!”
刘釜对这个小舅子很柔和,一礼道。
景连反身回了一礼,挠了挠头,几次欲喊一声姊婿,但想到阿姊的告诫,硬生生的将这两个字给咽了下去,遂道:“那个刘君满意就好,吾先走一步。”
看着景连的背影消失不见,刘釜重新关上门。
将竹篮提到案几上放着,他先拿出一侧陶罐里装着的鸡汤,打开盖子,只闻见一股香味传来,让人胃口大开。
不过刘釜没有着急着吃,方才刚吃过没几个时辰,自不是多么饿。
随之,他打开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