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釜对此人,竟如此看重?”刘杉一愣道。
刘釜笑道:“釜今日之言,族兄且观之,这法孝直未来定会名动天下!”
两兄弟在车上闲谈,当回到院舍时,两人的酒意早就散去。
刘杉回来自己的住处,刘釜也到房舍,二人相约半个时辰后,再一同出发,往刘循府上去应宴。
回到房舍,刘釜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声干净的衣服。
待他从运来成都的箱子内,找出一个装有字画的锦盒,打算以之为礼物,带着出门时,已经长得和刘釜一样高的虎头匆忙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上面有红漆。
“小郎,这是郑向刚从洛阳送来!”
刘釜接过,当面打开。
郑向于之消息说明,其人派人在长安找到了张仲景的下落……
“原来关中之所,自去岁和今岁的干旱后,又发生了瘟疫,真是祸不单行,当地的百姓委实受苦了!”
刘釜读罢,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东汉之末,百姓苟活不如草,汉廷恐怕也无能力抗灾除瘟疫。
医者仁心。
而名医张仲景,于长安等地,自然是凭着医术,想要帮助本地百姓。
略一思索,刘釜索性让虎头拿来笔墨,给郑向回之一封信。
当下景毅早已病逝,请张仲景来蜀地,已无关紧要了。
反倒是关中瘟疫袭扰,他手头现在有些能力,能帮一些是一些。
遂在回信内,其向郑向言明,可借由安夷官商在洛阳等地的资产,以之为关中灾民,送些治疗瘟疫的草药,另可想办法运些粮食过去,能为灾情出一份力,是一份力。
“虎头,将此信送去,让人速送往洛阳。”
郑虎见主人的严肃模样,忙行礼道:“小郎君放心,虎头这就去办!”
耽搁了一会,此时距离刘循的酒宴尚有大半个时辰,好在族兄刘杉为之所选的住处,离刘杉所居并不远。
当他坐着牛车抵达族兄住处时,发现刘杉满脸着急。
“时间不早了,阿釜汝若是再晚来一步,吾可要亲自去寻汝了!”
发现族兄怀里也夹着一个盒子,刘釜好奇道:“方有事耽误了一会,不知族兄为循公子送的什么礼物?”
两人刚入车内,牛车缓缓启程,刘杉索性打开盒子让刘釜看了眼:“循公子乃是吾丰安刘氏在成都结交的重要对象,这是族伯上次让人送来的珍品。阿釜汝或不知,此亦乃阿炤于荆州寻得宝物。”
还经过族兄刘炤的手?
是什么宝物?
刘釜往盒中一望。
面色倒没太大触动,反问道:“原来是五色石!”
五色石,后世的称呼,便是琉璃。
但如眼下,琉璃的价值,可比玉器还要珍贵,传言是女娲补天所用,故名五色石。
何况是眼前巴掌这么一大块,放在大汉的价值体系里,那是实实在在的贵重物品。…
但对刘釜来说,却没多少吸引里,可耐不住对达官显贵的吸引力。
刘釜忽的想起了什么,好奇道:“族兄,此物若是拇指大小,价值几何?”
刘杉不知刘釜为何如此问起,他沉思道:“五色石极其稀有,即便拇指大的,大抵也能值万钱吧!”
万钱,真是发了!
要是弄上上百成千,那便是数以百万之计。
刘釜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内心却是激动。
俗话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这话真不假。
“抽个时间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大汉技术,造出人造琉璃,如若成功,这琉璃的价值,说不定可以装备一支军队!”
刘釜默道。
夷军,包括夷军储备力量,深处南中,有安夷官商的利润养着,不成问题。
但若想放眼益州之外募军的话,钱物自是少不了的。
……
刘釜和刘杉同乘牛车,往刘循府邸赶来时。
益州牧长子刘循的府上,已经来了不少人,此中多为蜀地俊杰。
大家都众星捧月般,将刘循围在中间,恭贺声连连。
黄昏临近,刘循望了望天色,向周围解释道:
“刘子辰携刘季安尚未到,待之抵达,酒宴即开始吧!”
其旁一青年,名曰蔡集,年方三旬,比刘循还要年长几岁,听刘循之言,扬眉道:“刘子辰和刘季安此二兄弟,好大的架子,竟让循公子于外等候了这么长时间。
吾尤其闻那刘季安,在蜀地也算是个名人,竟未晓,其乃如此不知礼之辈,枉其还为任安公子弟!”
另一旁,有个人听不下去了,此人显然和刘杉交好,忙对着刘循解释道:“如今距离宴会开席,尚有一刻钟有余,子辰他们说不定路上耽搁了,宏兴何必如此灼灼逼人,大家不都是为了循公子的生辰而庆吗?”
说是对刘循的生辰庆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