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猜到,宛县刘宅的五人相商,会对未来荆州的局势产生何种影响。
次日早上,刘釜随族叔刘慎等人,前往本地的祠堂祭拜。而至下午,他则是返回了驿舍。同在襄阳一样,陈延等人于南阳多有故友,进而这一日半,几乎都没有在驿舍待多久。
刘釜则应用这难得的安静时间,抽空回复了途中收到的一些信件。其中以安夷巨多,如郑向高沛王朝马虎皆有来信,事涉军事行政,有一些决定,因意见内中相左,遂需要刘釜做决定。
毕竟,安夷的主要官吏,已然决定奉刘釜为主,自是会用心将这个基石打好,需刘釜这个主公把握大方向。
至于安夷建设,好在于金钱之下,即便是新任的益州郡太守,也未对安夷事务做过多干涉。
处理了各处来信,刘釜又将阿程叫来,问询了下城外的游侠儿可有异动,即知游侠儿都甚是安分,才放心下来。
到了晚上,益州官吏还是重新回来聚首,商议其接下来的路线。
遂由张任提议,可走叶县,而后入昆阳,再从昆阳,进入梁县,后即沿官道直入京师洛阳。
其中,过了南阳叶县,便直入颍川郡,颍川郡现属于曹操的势力范围,还是曹操的大本营。
届时,即要和曹军做好交接,由之护送入洛阳。
说是护送,实则也是一种监视。
“诸君可还有补充乎?”
益州别驾陈延的目光在厅舍诸人脸上扫过,见无人对着路线反对,便颔首道:“既然无异议,那便明日一早出发。除了荆州刘表之地,那便是曹操的地盘。
吾等途中便不做歇息了,且个中人也不得私自离队!”
众人纷纷应诺。
第一日,天方麻麻亮,益州官吏便出了城。
城外,以南阳太守为首,另有一些乡绅亦来相送。刘釜这一脉的刘氏族人亦在此列。
他骑于马上,向人群中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族兄刘炤等人的脸后,便扬鞭启程。
在之后面,跟随的,正是同往北上的一百游侠儿,人皆骑于马上,精神抖擞。
刘慎望着刘釜离开的背影,还有后方跟随之众,心叹道:“季安的手段,还是真是让人敬佩,其收下这群市井游侠儿,不过月许,训练的如此整齐不说,吾观之,游侠对季安,可是非常敬重。
吾现在越来越觉得,季安当可带吾等一脉,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愿吾刘慎不曾看错人也!”
刘炤也望着刘釜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道:“阿釜之志,一定会实现的!即为兄弟,我刘炤定然全心助汝!只愿阿釜,今入洛阳,能够一切顺利!”
……
行程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寒冷。
到达叶县时,此地为荆州兵所占,过上百里之远,便是重镇昆阳。
刘表和曹操,此时虽未交战,但在边界之地,依然能看到双反的防范之严厉。…
十二月二十一日。
刘釜等益州官吏,正是踏入了颍川这块土地。
颍川于时下,乃是名副其实的“名士之乡”,郭嘉,荀彧,荀攸,陈群,钟繇等诸多名士,皆为颍川人。
包括当下于相邻的荆州避难的徐庶,同样是。
且颍川之地,许县,于今岁曹操入洛阳,面见天子,即被建言设为新都。
天子虽未允,但许县当下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许都,曹操部的诸多军政大事,皆由此参悟。
旧都洛阳,包括依然居住在洛阳的天子刘协,更像是一种形式符号。
且许都的建设,依在继续,比如皇宫等等。遂曹营中的人也都知道,此乃曹操意志,汉天子最终还是要来此。
故而,许都,包括整个颍川,近两年来,多有人员流入。
而刘釜等益州官吏,在踏入颍川的那一刻,即被曹军发现了。
“尔等乃是入洛阳觐见天子的益州吏?”
上百名曹军将刘釜等人拦住去路后,一小将上前问道。
即便益州吏从属了,人数数倍与之,曹军也丝毫未怕,反而有些蠢蠢欲动。
“吾等正是!”
益州吏这边,有人递上了木牌和简牍。
得见陈延等拿出通行之物后,小将点了点头:“汝等既是往洛阳,宜城亭侯恰也同往,汝二路便合为一路,同由吾等护送吧!”
小将一抬手,左右曹军,迅速让开了道路。
曹军行事如此迅速整齐,还有那黝黑的铠甲武器,让益州官吏纷纷侧目。
刘釜眼观这一切,也是感叹曹军的强大。
有谋士,有如此的军将,难怪曹操能一统北方!
刘釜面色一肃,有此等属下,他心中更是好奇现实中的曹操,又会是何等样子?
而他刘釜,现在和曹操比起来,可不正是鸡蛋与石头一样。
坐于马上,刘釜身后跟着一百游侠儿,他默默思索起了方才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