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后续之治理,恐需两三年时间。在见过景毅这般恩主的病故后,他最怕别离。如先生任安,年纪渐大,两地相距路远,往不好的地方想,他与任师,以后还没有再相见的机会,皆是难说。
刘釜叹道:“谢任师关心,弟子不能于身边侍奉,任师亦当不能太过操劳才是!今来成都,任师何不多停留两日?弟子好陪任师看看成都景色。”
任安摇头道:“吾知汝亦忙也,且汝今岁春末时,赠予之书册,尚未摘录完毕,吾有忧心,当亲自照看才是。”
察觉到任安语气虽是开怀,但眉目间的那丝愁云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刘釜待之话毕,即出言道:“请恕弟子胡乱猜测,任师今来成都,可是想请刘使君兴建官学,聚拢益州士子?但刘使君,或以财政无力、战乱未平而拒绝了任师之言?”…
任安陷入了沉默,随之,他面色转而忧郁,长叹道:“子敕昨夜还言汝,聪慧仁义,谋略非凡,有王佐之才,可惜生不逢时。
此中事,果然还是被汝猜中了!
使君无意,士子流落,吾又奈何?”
刘釜抬头,扬了扬眉头,起身一揖,道:“世人言之,任师为往圣继绝学,益州人何不敬之。刘益州不为任师所言而动,弟子不才,但自遵任师之意,今继任师之学,当将学问传授下去。
且南蛮夷人,亦是我华夏之民,若来日弟子再平南中,请诸师兄弟前往传授教学,还请任师首肯!”
任安看着面前躬身的刘釜,想到那句“为往圣继绝学”,他心有感怀,自己为蜀地教育劳苦半生,死后可得世人如此之赞乎?
他起身走进,双手将之扶起,郑重道:“子曰:有教无类。
汝之所言,有何不可?
便使吾任庐子弟同去教学,传播圣人学问,吾心甚慰!
季安,能得汝为吾弟子,知吾之意,是吾任定祖之幸也!”
见刘釜恭敬受教的模样,任安话语一转:“今随吾来者,有汝师兄杜琼、杜微、何宗等人,其皆有心于仕途,能力不凡。
吾记上次吾任庐子弟多随汝后,于巴西为吏,多有感言。
今次,便使此中诸人,于汝随行南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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