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承于夷军,后形制于奋勇军,现适用于汉军于南中诸部的军纪之制约,外加汉军内部的优良作风习惯。
故而,便是到往滇池接受奖赏的军吏、军将、军士之属,越加增多,却丝毫未有乱生。
至六月二十七,离勋将尚有一日时,早先一月收到消息的各路将帅和士卒,基本归来。
按照名册,此番刘釜将于滇池城内高台,当众奖赏之平南中将士之众,有五百三十九人。而此次全军获战功将士人数达七千一百九十九人,阵亡将士缅勋人数达五千六百六十一人(含中途招募各夷、加入之德阳军、安夷军之属),普通参与将士之奖属一万零八百八十八人。
同时,以杜琼、杜微、张机等治理安稳地方劳苦者,以许汲、邓贤、徐复、文童等于南中叛乱时,原坚守信念,敢于拼搏之官吏,共计一百二十四人,以行嘉奖。
随着嘉奖日期越来越近,便仅剩一天时,随处而望,能看到滇池地方郡府,旁侧之将军府宅院,甚是忙碌,随时可见进进出出的吏者。
至于往来之将,也没有清闲。
于平南将军刘釜召集之际,数日来,正于“军武堂”统一组织学习军法相关策略,授课者,正是刘釜当下的左膀右臂,泠苞、法正二人。
军武堂,以为当下刘釜于六月中,在滇池正式设立的军事培训机构。
自今岁六月起,于半岁间,将由各部推举优秀军吏,于滇池进行军谋军法军策等多理论系统化知识学习。
另于军武堂实训课中,课业达标者,可受刘釜亲自签发之“结业书”,为汉军之内储备之将才。
借今次各部将到来之际,刘釜先使法正、泠苞二人主持,以各部将为试验,进行首次谋策讲解。
于此之下,以《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先人兵书为蓝本,结合当下实际,于课程讨论中,通过今次时机,在众将同意谋划下,以实战经验为导向,形成独属于本部将士的兵事教育之策。
遂,于将军府不远之地的军武堂之地,每日都能听到军将之间,因军事策谋引发的争论之声。
为受邀军将之列,邛人青年,当下以为一部假军司马的勤劳赫然在列。
作为一名跻身于刘釜帐下、土生土长的夷人属中层部将,他与整个军武堂中其他汉将,包括同属汉人范畴的孟将相比,有些特殊。
但见军武堂之内,并无人轻视于之,因之于大汉书册中一些言语难以理解,便如刘枫那般暴躁汉子,还专门于课后为之做专门讲解,这让勤劳感受到了家一样的温暖。
孟获、孟琰同样于军武堂的课程中,感受到了家般温暖。汉将之间,并未将他们这群降将当做外人,用将军府司马泠苞的话说,一入平南将军门下者,皆为兄弟之将,无贵贱之分。
随即于数日之内,学习的军事知识,即让孟获等初学者,皆有这么一种感叹“原来作战还有这么多毛毛道道”“噫!还可以这么打!”
其中,最让其人感受贴切的,乃是军武堂诸将,于平南将军之意下,毫无保留的教导军法军策之谋。
此中之于胸襟,足使人印象深刻,即是相互讨论中,也加深各部将之关系。很多之前于各谋策有隔阂者,也于此番争论下,达成军事性共识,冰释前嫌。
便是今日,勋赏日前,为期数日的军武堂演练课结束,诸将之间,皆有种意犹未尽之感,期许下次相聚,能多行讨论。
滇池城中,离临时将军府和郡府相隔不过数个街坊,乃是这十多日来,于本地吏者安排下,建立的“功勋台”。
功勋台高两丈两寸,行缓坡台阶而上。
加上所建之地,处于滇池城之于中心,四周视野开阔,即是来见礼之百姓,处于很远,也能看到上之人影。
而今次勋赏,见礼者,除邀请之往来南中迁移士族之家,及部分南中名士外,还包括大量已经臣服于刘釜的蛮夷部落,加上来共计有数百之部,如上次的建宁四部人马,即有人来此。
南中初平,蛮夷之间,好斗武,遂于滇池城中,这数日间,经常能看到争斗,好在为今次事宜,刘釜早令泠苞派遣五千兵士维护秩序。
但内中纠葛颇多,而官寺之于忙碌,不可能面面俱到。遂于功勋台不远的空地上,专门建造了七个蹴鞠场,即是有个人恩怨者,可组五人之队,以行比拼。
还别说,这等方式,正适合争强斗胜之辈。
几乎每日都有“战争”,且场场饱满。有小商小贩者,寻到商机,寻此做起了饭食生意。自也不乏偷奸耍滑之辈,以做赌局。但于后者,于官寺明令禁止之下,自是被压入大牢,故风气有减。
便是在滇池城外,官寺不得不令开辟出十几个“战场”。
而经过轮番“战争”,即是夷人内部之争斗之气有所衰减,于互相“战斗”中,还平添了些友谊。
到最后,不仅是蛮夷,往来的汉军军将之间,也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