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犯不上为他犯险,肯来救援更多是在局势逼迫之下,因而并未予以理会。
到得后半夜,原本淅淅沥沥地雨势再次变大,漫天的乌黑阴云,随风一吹,仿佛翻滚不定的浓烟,滂沱得发出噪音,噼里啪啦的打在雨棚之上,倾斜着淋下城墙。
城上除了少数负责守卫的足轻外,多数人都已经退到城墙下棚户内入睡去了,只有山下简陋的壁垒内,偶尔还会有光亮一闪而去,这是足轻正在生火取暖,不过陡然加大后,四面漏风的破棚子子,难以护住篝火。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震撼的人心发颤。远处摇摆的松林,近处巡逻的足轻,随着电光映照夜空。刹那间,又重新沉入暗沉昏昏之中。
宇喜多直家伫立城头,远望山下的敌阵,马场职家、冈家利率领数百人名眼神尚好,能在夜间看清楚道路的倭寇、足轻组成的奇兵队,披蓑戴笠,鱼贯出城。
没点火把,就这样子沉寂下山,准备趁夜破袭一番,无论是江岛渡口、清江庄那一处夺回来,都能很大程度上缓解龟山城的窘境,稳定军心。
长船贞亲那处依靠舟船,尚可自持一时,再不济也能先退往汤知大岛稍作补给。故而,宇喜多直家先更希望西面清江庄那处能够得手。
如能一举克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如果不能,那便重头再来一次,让对方误判儿玉党的打算,着重布防西边,吸引其往山上围攻,为东面江岛渡口那边做好掩护。
宇喜多直家转回视线,冈家利、马场职家两人已经分头带队下至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