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归于尽,好来殉葬。
生石广胜思及德仓城旧事,眼前这个大笑不止的疯子定然能够干得出来,这种癫狂残忍之事。
宇喜多直家骑行马上,看得分明,城墙外一队队的备中兵被调集过来,鱼贯杀入,只要眼前这名备中军的足轻大将再往前突进十几步,给这些兵卒闯开一条通道,山城不保。
千钧一发,城门口轰然巨响,不用去看,也知道被撞破了。生石广胜手中佩刀只停顿一下,闻声大喜,挥刀砍翻一名上前抵挡的儿玉党足轻,就要再来厮杀。
喧哗嘈杂的声音山后方传来,隐隐惊恐呼喊,夹杂着哭叫奔逃发出的奇怪声音。他的面色大变,似乎是想明白了甚么事情,目中擒杀敌将的喜悦,转为惊疑。
宇喜多直家见他分心,一箭射去,正中他持刀的右手,箭矢这次正中手腕处,长刀落地的瞬间,十几名儿玉党旗本立刻齐声杀去,想要讨杀。
生石广胜措手不及,被逼得连连后退,身旁的郎党立刻拥将上前,两军再度厮杀在了一处,嗖嗖又是数箭射来,惊得这名贺阳众大将赶忙躲避,手腕处鲜血横流,这次的箭伤深入筋骨,如果不赶紧处理伤口,右手多半是要废了。
他自武家中长大,打小上阵杀人,却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他折断箭羽,拽住箭头生生将箭杆拔了出来,才刚退出城墙,喘着粗气想要命人去取来金疮药来为自己包扎,便听见有人惊恐哭号:“敌袭!敌袭!我军本阵遭到了敌袭!”
备中军留在山下的本阵,遭遇到两股敌军的围攻,顷刻间崩溃逃散,儿玉党的援军到了。
眼见本阵失陷,山中的备中军无心再战,争抢纷逃,生石广胜被溃兵裹挟着往山下逃去时,被推搡的跌下山崖,可怜一员猛将就这样败亡。
一名武士奔到宇喜多直家近前,欢喜禀告:“西面援军,果真不出和泉守所料,正是三村修理亮派来的援军!长船大人带来的水军,乘船从高粱川杀来!和泉守,备中军大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