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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喜多直家心中有了方略,可还是问道:“那依照飞驒守之意?”
明石景季偷眼观瞧,没看出什么情形,大着胆子说道:“我儿玉党如今孤悬敌境,眼下尚可以凭借兵威立足,时日一久,若没有外援相助扶持”
说道这里,又是看了宇喜多直家一眼,见他不住点头,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何不派人乘船返回备前国,向高天神城求援,主公听闻和泉守又为本家开疆拓土,定然会拨下钱财、兵粮犒赏,顺带还能解开眼下的燃眉之急,岂非两全其美之法?”
户川通安咳嗽一声,皱着眉头,说道:“非是不愿,唯恐下面的武士们会因此不满,飞驒守当谨言慎行才是,若是此话传扬出去,恐会惹来非议。”
自己辛辛苦苦,用性命打下来的郡领,哪里会有人愿意拱手奉送给主家,别说儿玉党诸将不赞同,就算是下面的足轻也没人会乐意。
明石景季满头大汗,唯唯诺诺:“是、是!户川大人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够周全。”
儿玉党内的武士正等着领取封赏,如果现在传出,要将郡领献给浦上宗景的消息,必然会惹出一片哗然。
为了平息众议,始作俑者定要是要切腹,来向全体儿玉党将士谢罪的,就算宇喜多直家网开一面,谁敢保证不会有被怒气冲昏了头的武士,来一次“人斩天诛”?
宇喜多直家微微一笑,道:“我虽敬爱飞驒守的德行,可下面的武士多是些鲁莽之辈。如此这般话语,日后还是当谨慎为好。贺阳郡以北、濑户内海往南,各有郡国。土地虽不如我仓敷肥沃,然而郡司豪族往往良田千石,寺社町宿,富庶非常。如今盐饱诸寇来投於我,闲着也是闲着,大可任其往来哨粮,即能保兵卒锐气,又能损敌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