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给武士钱财就准备了不下数百贯,可以说如今经山城内仓禀内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可他却丝毫不觉得沮丧。
钱财无非就是用给人来花销的么?只要军众将士对他顺从忠诚,钱财有的是办法再去夺来。
只要他国百姓仍有家訾,对儿玉党来说就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粮。
此番竞技,听从长船贞亲的建议,不避百姓,除去安置在都宇郡内的儿玉党军民外,也有旁郡土著问询前来观看热闹。
终究有纵兵劫掠的阴影,来得人不多,但可以想象,今日过后,备中国内乃至附近备前、美作两国的百姓都会有所听闻,使得儿玉党的威名大涨。
所谓威名,不就是炫耀财力和武力么。
时虽正月冬日,雪早就停了。丽日高照下,天气逐渐放暖,仿佛一夕之间就扫去所有的严寒,枯枝败叶全都不见,只剩枝头残雪。
近处田垄,远处山林,演武场四面遍插幡旗,各家豪族的旗帜迎风招展。
宇喜多直家为首的众人谈笑风声,各队的番长陆续来报,参见演武的兵卒热身以毕,各家豪族的郎党也都陆续选派完毕。
总计儿玉党八百人,盐饱众、贺阳众各出两百人,洼屋郡内的仓敷众一百余,分为队组,按照各自擅长,由各家豪族依次选定人手场参加,切磋比试。
每有英俊武士出彩,赐阵羽织,赏银钱,宇喜多直家必将其招至城,问其姓名出身,令美人斟酒,与之对饮。
三通大鼓响动,新一轮的竞技开始。一些兵卒自己带了小鼓,围在校场周围呐喊敲打,为本队武士助威加油。
城楼聊天交谈的诸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话语。冈家利、马场职家等人,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直往本队郎党参加赛事看去,胜了洋洋得意,负了就大骂晦气。
能势赖吉欢喜的手舞足蹈,每回看见手下人获胜,总免不了拉着周围人大肆吹嘘。
花房正幸内敛许多,除了饮酒以外,就是将目光牢牢放在了儿玉党各队部众的身,丝毫没有转眼的打算。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估测宇喜多直家军势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