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的豪族,催促盐饱水贼早日来投。
花房正幸心领神会,强敌虎伺,宇喜多直家的耐心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宽厚了。
当即暗示能势赖吉等人应承。宇喜多直家想要显露威风,他又何尝不想借机表现一番实力,从而为他们这帮船头争取更多的好处?
每当儿玉党武士获胜,宇喜多直家都会频频向陪坐的豪族举杯。一来是为了向盐饱诸党耀武,坚决其心;二来正是为了向石川久智扬威,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可小觑,从而为将来造势。
不过他身为主将,和花房正幸、石川久智不同,对获胜之人都是一视同仁,不管谁获胜,都是大加夸赞,不吝啬赏赐。
台诸将里,长船贞亲、冈家利等旧将的部众胜负相当,荒川直景、稻富祐通两个的脸色越来越挂不住,他们两个因为新来见参,想要借此机会扬名一番,所有赛事、所有比武中都有派出的部下参加,获胜的寥寥无几。
左边蓦然一阵欢呼,众人忙转眼看去,却从相扑大组处,一个盐饱水贼参加的沙圈内发出的。
这名雁金众水贼身矮消瘦,背纹有一条凶恶鬼鲤,但拳脚功夫却是厉害,自场以来却是连连将对手摔倒在地,未尝一败,眼下更是抓住一名壮汉,单手高高举过头顶,惹来一众惊呼。
宇喜多直家夸奖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花房大人家中郎党悍勇,无愧野氏诸家豪雄之名。”
花房正幸谦虚道:“和泉守谬赞了,舍弟不过徒有蛮力,愧不敢当。”
那名水贼并非旁人,而是花房氏内的一名武士,按辈分来说是他的族兄,不过因为出身远庶,反倒要称呼主家子弟为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说话间,右边又传来欢呼,却是镝悬组那边,一名武士策马连射连中,力压诸人。花房正幸道:“好不惭愧,才蒙和泉守夸奖,这厢就败了一阵。”
备中国内郎党多半务农为生,而海倭寇则常年打家劫舍,尤重射术。赢了相扑不足自夸,反在弓矢射术一道输给旁人,确实有些汗颜。
花房正幸本人刚下海为盗之际,就曾被盐饱水贼中的老寇刁难,於是登船试射“扇拔”,一击射断敌军船帆绳索,惊退数百倭寇,自此一战扬名,海大小倭寇再无人敢小觑雁金众。
宇喜多直家观瞧,赢了比试的那名武士原来是清水宗治,心中赞叹,果真虎父无犬子。
宽慰花房正幸,道:“一阵之负,何足挂齿。当日花房大人行舟川,我远远看个了分明,我盐饱诸党兵卒,人人武艺娴熟,骁勇善战,不负威名。”
山县昌政在旁端坐,他并没有直接前去围困龟山城,虽然知道盐饱水贼前来围困,却也并不清楚到底是那几家,见宇喜多直家言辞如此客气,猜测两者关系,开口问道:“在下往日在郡内耕桑,常听闻盐饱诸党内,有位野氏的一门武士,敢问,便是尊下么?”
花房正幸作为外人,宇喜多直家觉得没有必要让备中豪族认识,不过现在山县昌政既然发问了,於是也开口介绍道:“花房大人,正是备中守护代野赖氏大人的族侄。”
山县昌政肃然起敬,忙起身行礼:“小人武田左兵卫昌政,见过花房大人。”花房正幸忙来还礼,请他不必如此多礼。
当初备中细川氏绝嗣以后,镰仓众便正式成为守护代野氏配下的家臣,天文二年野氏遭到尼子家和庄氏的联手围攻,不得不举家退走九州避难。
镰仓众这些年来却是不断派人前去丰后果,希望野氏能够重新返回备中国,带领他们从庄氏的手中夺回南备中的支配权。
可惜天不遂人愿,野氏嫡流已经丧失复兴家业的雄心,一心只想在留在九州,当丰后国守护大友氏的家臣。
如今在这里又见到旧主的亲眷,心中感慨万千,若非宇喜多直家在旁,几乎就要纳头便拜,请花房正幸将家名改回野氏苗字,然后奉他为主。
宇喜多自家和明石景季对视一眼,显然是皆不信山县昌政真的如自己所说那样忠於已经流亡二十多年的野氏。
如此言辞,只不过是想借机跟花房正幸为首的盐饱倭寇,好来攀附一些关系,顺带离间一下两边的关系、
花房正幸心细如发,却是根本不理会山县昌政的说辞,对于儿玉党和备中国豪族之间的勾心斗角,他看得分明,如果非要分出一个输赢的话,他自然是选择宇喜多直家。
南备中豪族真的赢了,可不会真的奉他来做南备中守护代,就算是真的来迎奉,他也是不敢去做一个无名无实的守护代,自寻死路。
对于这种场面话,他见得多了,随便应酬几句也就过去了。
风吹旌旗,日头渐渐攀高。宇喜多直家笑道:“自入备中以来,半年多,倒是不曾活动手脚。今天看郎党比试,本将倒是有些想要技击。”转头看向花房正幸,“花房大人可愿一同下场,与我较量一遭?”
花房正幸闻言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