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心思,也不谦让,只道:“和泉守乃是大人,若同我赤膊相扑,恐怕不太文雅。早就听闻和泉守射术惊人,这会得觑,当要好好讨教一番才是。”
比试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姿态放得很低,虽然谦逊但却不卑微。
宇喜多直家的武艺不差,最擅长的其实是驰马冲阵,只是逊色於冈家利和马场职家两人那种敢于单骑陷阵,毫发无伤的勇武;箭术并不算天分过人,只能说是十多年来,日日苦练不辍,手熟而已。
不敢自称一与一,但用来走马镝悬的话,倒是绰绰有余,当下笑而允之。
主将亲自下场,立刻将场中的气氛调动起来。
冈家利先一步来到悬架前,擂动太鼓,咚咚震响。十几名浮田队的武士举着宇喜多直家的马印标旗,骑马绕着场地奔行一圈;后面是四五名雁金众水贼,一样奉着花房正幸的八幡令旗。
一边奔驰,一边高声大呼:“宇喜多和泉守,为贺元旦,与兵卒、百姓同乐,亲自下场镝悬!”
两面幡旗,一前一后,驰骋进入镝悬场中,场地宽数丈,长数十丈。清理干净。
其他场内的兵卒、百姓纷纷拥挤过来围观,摩肩接踵,兴奋异常,都想要看看一郡大名的演武。
武家弓马之道,乃为大礼。初春犬追、清明射柳、秋高鹰狩、元正镝悬各有含义,分有祈愿之意。
新竖立好的三色悬楯排列在场地两侧,距离五十步开外,以白纸蒙於悬楯表面,面绘画青、赤、蓝三色天邪鬼,体态宽大,鬼头畸小。
所谓有的放矢,画有青色天邪鬼的悬楯,即是宇喜多直家需张弓驱射射之鬼;赤色则为花房正幸所需射杀,剩余的蓝鬼则二人皆可策马射之,赛后清点箭矢,中多者为胜。
又有条例,既射鬼,正中额头而不伤图画者,为。射鬼而不能存图形者,次之。或中鬼而不击首者,及中而不能毙杀之,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