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叫失密。
以笔者揣测,大约五千年以前,汉、藏、鲜卑、突厥中的核心部族应该是一家,他们为了躲避大洪水,来到了青藏高原,洪水退去后便四散而去,当然了,除了汉、藏,鲜卑(蒙古)、突厥肯定融合了从西方来的一些部族的基因。
而作为苯教的起源地以及笃信原始苯教者,锅钦等人对于天猪地猴是十分清楚的,猪,应该是人类(东亚人类)首先驯化的动物,自然十分依赖,猴,与人很像,是林中的精灵。
于是,藏在密林里,作为苯教徒,虽然只是一些奴隶,锅钦等人却感到十分舒适,折罗漫山的冬季自然寒冷,但与青藏高原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听说碎叶军除了俘虏的他国的士兵,便没有奴隶了,种地的,做工的,做官的,信教的,各行其是,各司其职,并无高下之分,出生在那里实在令人羡慕啊”
锅钦叹道。
对于他们这些嗢末军来说,一出生就被父母灌输永世为奴,需要多个轮回才有可能得证正果从而改头换面的可能,于是他们在极为严苛的条件下还能兢兢业业为主人耕种、劳作、打仗,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成为主人。
苏毗部灭亡后,吐蕃赞普当即在该部落挑选了一百名男女进行血祭,并以天神之子(赞,就是天神,与中原的天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名义诅咒该部需要十世才能翻身。
对于锅钦等人来说,十世就十世,老老实实承受苦难、修炼就是了,但那是在以前的青藏高原,一旦来到了外面,特别是来到河西后,见到汉人治下的民户,进而听到碎叶军的消息后,若说这心里依旧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后世随着大唐的愈发衰弱,吐蕃人完全占据河西、安西之后嗢末军异军突起,也纷纷起来造反做主人的来由。
锅钦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虽然是命中注定,但那是在看不见的时候,一旦有所看见就不同了。
“唉......”
密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叹息声,锅钦正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想碎叶军的事,听到这阵叹息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阵叹息显然不是他们中的一位发出来的!
“谁?!”
虽然是嗢末军,但作为探子他们还是有不错的反应的,三两下都四散藏到了大树后面。
“......#$*......”
那人应该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在用一种此时在吐蕃诸部依旧流行的语言在说着话,这种语言就是象雄语!
这也很好理解,苯教是在象雄国发明的,象雄国发明此教后自然派人到藏地各处传教,至少在松赞干布出现以前,整个藏地的“流行”语言就是象雄语!
“......#$*......”
“......#$*......”
那人越说锅钦等人愈发惊讶,此时,锅钦就算想按照吐蕃桂军教的法子以神不知鬼不觉之势趁着那人说话时将其找出来并拿下也不能了——他们这片密林,这片黑暗的密林里出现了许多亮光,不用看锅钦就知道那是刀光!
他们被包围了!
但这还不是最令他们惊骇的,最让他们惊骇的还是那人所说的话,一开始那人只是在念着原始苯教比较流行的咒语(类似于天兵天将急急如律令等),最后却念到了咋苯教里只有长老、祭祀、教主才能念的咒语!
最为崇信苯教的锅钦等人来说,苯教已经深入骨髓了,到了此时他们再无怀疑,一个个匍匐在地上,背部都在颤抖着,显然都蕴含了期望。
随着似乎是用火石、火镰点火的声音出现,黑暗的密林里出现了火光,一个人提着一盏灯笼出现了。
不用说此人就是山地营的副都虞侯、王族后裔聂叙魏龙了,他的父亲聂叙丹樨是苯教象雄系最后一任教主,自然将全套东西交给了他。
......
次日清晨。
从山口一直到折罗漫山南麓,直线距离只有五里,由于蜿蜒曲折,也只是十里而已,正好是设伏的绝佳地带!
由于一早就接到了锅钦的情报,在尚结赞的命令下,吐谷浑王子慕容图珲带了五千人马,其中有一千桂军骑兵,四千嗢末军在那处山道上埋伏起来了。
山道狭窄,两岸都是茂密的丛林,孙孝恭的山地营躲得过伏击吗?
“嘻嘻”
山口附近,已经整个山道探查了一遍的聂叙魏龙回来了,听完他的汇报后,怛逻斯农户之子,不多的出身于突骑施粟特奴户的都尉孙孝恭(特里克)不禁嘻嘻地笑了起来。
“你确定?”
“确定,我等只有三十人,都是一人两骑,彼等不可能为了截杀我等而暴露踪迹,我等一边走一边向两侧的树林射箭,并没有听到惨叫声,但依旧有动静传过来”
“树上有刀光传出,树林里的矛头、刀光也若隐若现,树木也有轻微的响动,幸亏我们有这千里镜,否则就需要亲自上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