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已经被陈珪的话气昏了头,咬牙大叫,“陈珪你胡说八道,修建摘星楼劳民伤财,百姓怨声载道,害得淮南缺粮,实在是不智之举,你竟然还敢狡辩,实在是可恨。”
众人听到这番话,顿时脸色一变,纷纷把头低下,心中却为韩胤捏了一把汗。
陈珪提议修建摘星楼,袁术也答应了,而且认为这个计划很好。
韩胤说这个举措是不智之举,那岂不是说袁术是不智之人?
果然,袁术听到韩胤的这番话后,脸色猛地变得难看起来,思量许久,原本想将怒火压住,可是谁曾想到,怒火越来越旺,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一声。
“韩从事,你说什么,你这是在埋怨朕吗?”
韩胤反应过来,吓得急忙跪倒在地,“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我所说的不智之人是陈珪,不是陛下,请陛下明察。”
陈珪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不是韩从事的错,是老夫的错,如果不是老夫提议,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闻此言,袁术更是气的怒火涌,怒吼一声,“韩胤,既然你认为正是不智之人,那好,朕就满足你的要求,现在将你削官为民,赶快离开吧。”
“什么?”
韩胤吓得脸色大变,连连拱手,“陛下,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呀。”
阎象见势不好,也急忙前说话,“陛下,韩从事确实没有那个意思,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袁术双眼有些泛红,转头看着阎象,冷冷的问道,“阎主簿,你也认为正是不智之人,做的事情是鲁莽之事吗?”
阎象看着袁术冰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拱手,“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陈珪叹了一口气,“阎主簿,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总是做出鲁莽的事了?”
阎象吓的脸色一变,“陈珪,你休要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珪却寸步不让,“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会认为陛下会做出鲁莽之事呢?”
陈登也前拱手说道,“阎主簿,俗话说心有所想,必从口出,刚才在情急之下,说出了你的真心话,是不是这样?”
阎象被陈珪父子二人质问,顿时知道不好,急忙转身对着袁术拱了拱手,“陛下,臣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提醒陛下,万万不可伤及忠臣。”
听到这番话,袁术怒不可遏,咬牙说道,“阎主簿,难道你的想法和韩胤一样吗?”
阎象吓得脸色巨变,急忙摆手,“不是,请陛下明察。”
袁术忽然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认为正是鲁莽之人,那好,朝廷的俸禄你们就不要吃了,回家去吧。”
阎象顿时吃了一惊,“陛下,万万不可。”
陈珪突然大吼一声,“阎主簿,难道陛下的话,你也敢抗旨吗?”
看着袁术铁青的脸色,听着陈珪不断的嘲讽,阎象突然万念俱灰,没有一点想要正变的想法。
就算今天挽回局面又如何,早晚有一天,依然还会面临这个局面。
到那时候,说不定就不是给撵回家的事儿了,没准会直接砍了。
如果现在早一点退出,说不定还是好事,免除了以后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