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道:“从情报来看,李申之天资聪颖,却又纨绔不堪,整日流连勾栏瓦舍。不过从今日的接触来看,下官觉得此子颇有城府,是个人才。”
冯益不置可否,又问:“他与童姑娘是什么情况?听说他要给童姑娘赎身?”那几份笔录冯益全都看过,是以心中存疑。
宋明道:“兴许是李申之口味独特吧,至于赎身么,下官觉得不太可能。”
“哦?为何?”
“李申之是李纲之子,家风甚严。从李家的布置来看,他开年考中进士之后就要回福建去。留他在临安城读书,怎么胡闹都行,一旦回到福建,便要接受管束了。到时候带着一个妓子回去,恐怕他也不好交代。李申之虽然纨绔了,毕竟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不知轻重。”
冯益点了点头,宋明一通分析很有道理,也给他理清了思路。这也是他平时最倚重宋明的原因。
过了盏茶时间(十分钟),冯益说道:“我想招揽他,押司觉得如何?”
宋明正喝着冯益的贡茶,轻轻砸吧了下嘴巴,说道:“下官正有事要禀报。此人方才找到我,说有事要禀报冯干办,不如先让他进来,听听他怎么说再做决断?”
“哦?他在何处?”
“就在门口!”
“喊他进来。”冯益重新端坐案前,目光威严地望着门口。
在门口打好了腹稿的李申之,自信而又从容地踏入房间,不卑不亢地施礼:“拜见冯干办。”
冯益依然是一副和煦的笑容:“第二次来,都是熟人了,不必拘束,坐吧。”
“谢冯公。”
冯益手指在茶杯边轻轻一敲,问道:“听说你还有重要情报?”
李申之正要喝茶,赶紧放下茶杯,拱手道:“正是!”
冯益手掌往上抬了抬:“别紧张,喝茶喝茶。”
顿了顿,冯益问道:“那上次来为何不说?”
李申之趁机喝下那盏茶水,说道:“事关重大,小子担心说出来会祸及家人,才没敢说。”
“嘶……”冯益故意作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却难掩眉眼之间的兴奋:“你放心,只要你不是造反,本官保你周全!是什么事?”
李申之抿了抿嘴唇,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关于丞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