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倾向于达磨赞普的血脉后裔。”
从于阗向南,确实有条古老的商道,经过后世日土县,抵达阿里地区。
吐蕃好几次入侵西域,也是从这里出兵的。
听李圣天这么一说,铁哥心下激动了起来,脸涨红一片,直勾勾地看着李圣天,问道:“你没有诓我?”
没庐氏的脸也红了,因为她挺翘的臀部底下,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一只手。
殿内没有一人敢直视圣人,但她还是吓得差点叫出来。
“铁哥王子,我骗你作甚?”李圣天没好气地说道:“象雄、古格等地,哪个心向云丹后人的?都在骂他们呢。”
铁哥大喜过望。
他现在的危机感很强,因为弟妇蔡邦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但自家妻子的肚子毫无动静。
难道是搞得少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欣慰。
蔡邦氏怀上了,一定是被圣人糟蹋得太厉害了。自家妻子没怀上,那就是糟蹋得少了。在这方面,他终于胜过弟弟了。
但随即又有些难受,圣人一定对他不满吧?天可怜见,馆驿之内,一定有圣人的眼线,他们可以作证,这几个月他可从没与妻子同房啊。实在受不了,只能在妻子幽怨的目光中,去平康里嫖妓……
“如果从于阗驱兵而上,可能夺占那些地方?”铁哥紧紧盯着李圣天的眼睛,问道。
“若王子愿自于阗往南上山,还真有几分机会。”李圣天略略思索一番后,说道。
铁哥的目光转了过来,乞求道:“陛下。”
邵树德早就抽手而去,但没庐氏看到丈夫看向这边时,依然心虚地低下了头。股间腻腻的,很不舒服。
“这确实是一条好路线。”邵树德说道:“不过,此事可是有风险的,并非十拿九稳,你可想好了?”
“我——臣已经想好,愿意自于阗上山。”铁哥一脸坚毅地说道:“若陛下不放心,臣愿意留妻儿在中原为质。”
没庐氏听懂了丈夫的言外之意,抬起头看了铁哥一眼,之前的负罪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叹息和怜悯,似乎还有几分怨恨。
再想起河州城外,圣人沐浴在金色阳光下的伟岸身影,怨恨被更深地埋藏了起来,一丝窃喜浮上心头。
“西域多事,先过了今年,待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吧。”邵树德思考片刻后,做出了决定。
铁哥万分失望,甚至有些失魂落魄了。
“不过,李卿——”邵树德看向李圣天,说道。
李圣天转头看向圣人,道:“请陛下吩咐。”
“可遣僧人入吐蕃,稍稍打探一番。”邵树德说道。
宗教人士,从来不仅仅是表面身份那么简单,事实上他们承担的任务多着呢。
打着佛法交流的幌子,到阿里打探消息,甚至对当地的官员、土王稍加暗示,看看他们的反应,是最稳妥的法子。
铁哥又燃起希望,看向李圣天。
“臣遵旨。”李圣天应道。
“就这样吧,朕不留你们用晚膳了。”邵树德说道。
“臣告退。”李圣天起身行礼,离去。
储氏恰到好处地回来了,笑道:“王子见谅,我今晚要和莲花说说话,想让她留宿宫中。”
“好,好!”铁哥连声道:“莲花,好好陪——陪储贵妃。”
没庐氏心底的怨恨又浮了上来,不过已经很澹了。相反,底下愈发黏湖湖的。
邵树德则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指划来划去。
以前他确实没想到可以从于阗入吐蕃。
待见到李圣天时,脑海中犹如噼过一道电光:原来还可以从这边走。
更近、更靠谱!
象雄、古格、拉达克、普兰……
问题是,铁哥有那个本事,得到当地官员的鼎力支持吗?
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机会给你了,把握不住,就是你无能,也别再怨天尤人。
不过,机会确实很大啊!
女婿的于阗国就在旁边,抬抬脚就到,支援起来甚至比亚隆河谷那边还要更方便。
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控制力也更强。
铁哥若无能,没法取得所有人的支持,或许不一定是坏事呢。
他越无法掌控局面,就越需要外界的支持,就越容易控制。
当然,铁哥的身上毕竟流着赞普血脉,当地的官员、土王不至于对他不利,最多阳奉阴违罢了。
这种局面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