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孔衍植充满期待地看着朱慈烺,希望下一秒,朱慈烺就会发布将周元同下狱的旨意。
不过很可惜,事实和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朱慈烺不仅没有处罚周元同,将他下狱,反而将他孔衍植给抓了起来。
“周元同卫戍山东,编练新军有功,加封从二品中正大夫。”
是非黑白朱慈烺还看的清楚,所以他当即给周元同加封了从二品的高位。
听到这个命令,孔衍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没有将周元同抓起来,反而给他加封了从二品的高官,我的耳朵没有听错吧。
“陛下。”
孔衍植刚想问一句,朱慈烺便好似探知到了他的心声似的抢先一步回答他。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加封了周元同。”
接着,孔衍植刚想问一句为什么,朱慈烺就抢先说。
“左右侍卫,将孔衍植抓起来,暂且软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见任何人。”
听到朱慈烺的命令,孔衍植心想,自己也太委屈了吧,不过是告了周元同一状,怎么自己倒是被软禁起来了呢?
而且朱慈烺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孔衍植觉得真是太悲催了。
“陛下,为什么啊。”被侍卫架起来的孔衍植满脸惊恐地问。
“为什么?看看你府邸里留着金钱鼠尾的孔子像,还有给多尔衮的奏章、文章吧。”朱慈烺冷冷地说。
螨清一入关,多尔衮便发布了剃头的命令,在其主要控制区黄河以北掀起了剃头运动,而不愿意剃头,要保留自己民族传统的人们,便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反抗。
甚至连京畿地区都有大规模的起义,和因圈地、逃人法一样起义的百姓们共同对螨清的统治造成了沉重打击。
不过他们毕竟是普通百姓,没有训练,又没有武器,只凭着一腔热血,怎么能敌得过螨清的大军呢。
远在曲阜的孔家不号召人民起来抵抗螨清的剃头令也就算了,还十分谄媚的主动了两封《初进表文》《剃头奏稿》。
孔家世受国恩,又受了天下人的供养,却行如此举动,简直是背叛了国家、民族,朱慈烺早就对他们有火气了。
不过想到他们并没多大作用,纯粹恶心人罢了,所以朱慈烺便一直憋着没和他们计较,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解决。
可朱慈烺万万没有想到,孔衍植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告歪状,还联络了一众地方官员、乡绅,简直是自己往枪口撞,朱慈烺要是不惩治他一番那还真对不起孔衍植的作死。
果然,听到朱慈烺的话后,孔衍植瞬间面如死灰,他忘了自己还有这一茬,没想到朱慈烺竟会这么在意这两点。
“孔衍植立刻押往曲阜衍圣公府,终生不得出府,罚俸三年。”朱慈烺又说。
他想来想去,还是赶紧给孔衍植处罚吧,免得自己以后再忘了。
终生监禁于一地,对于孔衍植和他的继任者应该能起到很大的警示作用了。
不过要是朱慈烺知道这家伙过几年就死了,一定会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就在朱慈烺说完这话后,刘宝又在一旁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孔衍植还不谢恩,汝罪大恶极,天下欲生食尔肉者不知有多少人,陛下仁德,才将你从轻发落。”
听到刘宝的话,孔衍植好似一具僵尸一样,面如死灰地在地叩拜谢恩。
“臣孔衍植谢陛下。”
等他站起来后,便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塞到了马车里,直接奔曲阜去了,连济南府都不容他多待。
看到这一幕,周元同十分高兴地来到朱慈烺的身边说“陛下真是圣明,把这老小子软禁到府邸里,他也该长长记性了。”
“周元同,衍圣公的事情结束了,我在济南府待不了两天就又要走了。”朱慈烺和周元同边走边说。
“山东情况如何我不想多管,不过我不想看到各地到处都有匪徒,那些匪徒从何而来挖懒得管,不过你必须把他们扫除干净。”
“我不管他们从何而来,受到了何人的指使,总之,你用金钱也好,用刀枪也好,首要任务是将山东地面平静下来。”
朱慈烺不想自己前方打仗,后院就失火,所以他要求周元同一定要把山东一地治理的风平浪静的。
至于这个风平浪静是怎么来的,朱慈烺暂时不想问。
“臣知道了,陛下放心吧,那些匪徒不过有几把刀枪,仗着人多势众袭击一下官府的运输队伍罢了。”
“只要我将新军拉出来,保管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各地匪徒斩杀殆尽。”
周元同拍着胸脯向朱慈烺保证道,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他编练的那些新军,就算再怎么菜,再怎么没有战斗力。
好歹也是有铠甲、刀枪、火器的正规军,想剿灭那些连纸甲都没有的匪徒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除非那些匪徒全是什么梁山好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