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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绕道,就从这座桥走,对面可有明军把守?”
曹忠清命包衣上桥打探,一个贼眉鼠眼的包衣小心翼翼走上浮桥,往前走了一段路,急急忙忙退回。
“主子,南岸好多明军,几千号人呢!都拿着刀子等着咱们!还有个红袍女人!”
曹忠清听到红袍女人,立即瞪那包衣,踹他了一脚。
黄台吉淡淡道:
“刘招孙此时不可能还有几千人守桥,不去管他,立即渡河。”
他望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包衣,对曹忠清冷冷道:
“让这奴才走最前面!”
黄台吉目光又落在桥面尸体上,脸色阴沉。
曹忠清连忙在旁边道。
“主子,跑了一个,没抓住活口,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同伙。”
黄台吉冷冷道:
“定是中了刘招孙蛊惑,冥顽不灵,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曹忠清,你带包衣先渡河,告诉包衣奴才们,渡河者,全部抬旗。”
曹忠清心中大喜,连忙跪倒在地。
“奴才替包衣们谢过主子。”
待曹忠清远去,黄台吉又望向甲剌额真大哈木布禄和孙扎钦。
“跟着包衣,刘招孙诡计多端,这桥怕是不好打下来,包衣若是溃逃,巴牙剌就在后面斩杀!尽快抵达南岸。”
“喳!”
这两个在红夷大炮下侥幸未死的甲剌额真,立即大叫一声,转身去指挥包衣渡河。
对岸传来密集的战鼓声,如万马奔腾,朝黄台吉袭来。
黄台吉心头震动,眼前浮现出开原血战东门惨烈的画面。
几十个巴牙剌被长枪兵堵在甬道中,一个接一个被捅死,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感觉有些后怕,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大声道:
“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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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南岸,战鼓之声密如骤雨,刘招孙策马在阵后奔走,马蹄踏起一阵烟尘。
他努力避开地上的后金兵尸体,镶蓝旗摞起的尸体成了天然的绊马索,很容易将战马绊倒。
刘招孙勒马站立,观察前方战线,第一千总部战兵杀光了他们阵地上的正蓝旗,幸存的八百多战兵正在朝浙兵车营急速前进。
第二千总部伤亡较小,还有一千战兵,现在作为主力在和正白旗甲兵鏖战。
第三千总部伤亡最大,一千二百人剩下七百,他们的伤亡主要是正蓝旗巴牙剌造成的。
一片箭雨落在刘招孙刚才站立的位置。
镶白旗弓手好像瞄上了这个张扬的敌将,一直追着刘招孙抛射轻箭。
他胯下的战马已经换了两匹,都是被轻箭射中倒地。
刘招孙头戴铁盔,穿着件鱼鳞短甲,戴着披膊和铁护臂,下身披着鱼鳞腿裙,全身遮盖得严严实实。
只有那件文官象征的同知绯色三品云雁补子官袍的袖子露在外面。
文武混搭,不伦不类。
不过正符合刘招孙审美,在一片红色鸳鸯战袄中显得格外扎眼。
正在指挥战兵冲阵的邓千总,见刘总兵来南岸冲锋陷阵,又见箭雨如影随形,一直跟在大人身后,终于忍不住道:
“大人,还是换上鸳鸯袄,建奴最喜攒射将领,万一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刘招孙挥手打断邓长雄,大声道:
“邓千总,去做你的事!本官要和战兵在一起,本官就是要让敌军看到,知道宣武将军在此!”
邓长雄知道劝不了刘总兵,只得策马上前,指挥第一千总部继续往前突进。
战兵一路向东进攻,正蓝旗甲兵和包衣死了一地,巴牙剌战死大半。
残存的巴牙喇被镶白旗顶着向战兵冲锋。
他们没有火器,弓箭也已用完,相互之间缺乏配合。
巴牙剌的单打独斗,在开原战兵密切配合的长枪镋钯面前毫无优势,巴牙剌手中的重刀长斧都极为沉重,不能持久攻击。
战兵则是轮流向前进攻,长枪手和镋钯手都分为三排,前面一排战兵体力不支时,后面的人便将其替换。
几个回合下来,正蓝旗巴牙剌被斩尽杀绝,正蓝旗彻底被歼灭。
前面的镶白旗忽然开始一路往东溃败。
三个千总部近四千战兵,此时能还在战斗的,仅剩下两千五百多人。
从渡过浑河到歼灭正蓝旗,开原战兵付出了千人左右伤亡。
南岸还有真夷两黄旗、两红旗、镶白旗,刘招孙估计他们共有三万人马。
如果用这样的交换比和建奴死磕,最后的结局是同归于尽.
战兵将正蓝旗巴牙剌杀光后,顺势开始攻打镶白旗。
镶白旗列在最前面的是包衣和甲兵,他们充满惊恐的望着朝自己这边冲来的开原战兵。
前排包衣和甲兵一样都披甲,手持重刀,他们显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