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起身向监牢外走去,狱卒紧紧跟在刁禅的身后。
“一百来个?”刁禅沉声,“这死刑犯人数有点多啊。”
“大人,这还没算之前因为大赦放掉的死刑犯。”狱卒弯着腰,“这一百多人都是大赦过后剩下的。”
刁禅停下脚步,冰冷地看向狱卒,“既然大赦都救不了她们,想必犯了什么重罪吧。”
狱卒想了想,数着手指,向刁禅说道:“有欺君罔上的,有草菅人命的,还有造反杀人的...。”
没等狱卒说完,刁禅摆了摆手,他继续向监牢外走去,“不用说了,反正都是该死之人,是吧。”
狱卒弯腰,谄笑着:“对,大人说的是,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
“不过,该死之人也有些用处。”刁禅将手背在身后,“安排一下,这几天给这些死囚多准备一些吃的,给她们换个好一点的牢房。”
“大人。”狱卒一脸不解,“她们可都是一些死刑犯啊。”
“我知道。”刁禅一脸平淡,“告诉那些死刑犯,过几天我会给她们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刁禅的声音显得格外清冷,“一个让她们活下去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只有最强者才配拥有。”
狱卒完全不明所以,她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刁禅的背影。
“告诉那帮囚犯,我过几天会在长安城中举办一场生死赛,最后的胜利者不仅能获得自由,还能获得荣誉,金钱与地位。”
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刁禅打算用这帮囚犯举办一场血腥,残忍的角斗赛。
举办这场比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图一乐,而是为了筹粮。
角斗赛和粮食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但是角斗赛会滋生赌博。
是的,刁禅打算用赌博敛粮,他打算成为最大的庄家,依靠这场角斗赛将长安所有世家的粮食骗,不,应该是赢过来。
卢植提醒了他,长安中还有世家存在。
这些世家就是长安最大的地主,朝廷没粮,不代表她们没有。
而刁禅想做的就是斗地主。
不过对于这帮地主,豪夺是不行的,容易引起众怒,但是巧取还是可以的。
当然,这种事情百姓肯定会参与进来。
到时候,必定有人,家破人亡。
刁禅对这些人丝毫不抱有怜悯之心。
投机取巧之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一场针对世家子弟下的套,如果百姓要参与进来,说明她们已经做好家破人亡的准备。
狱卒小声道:“是,大人,小人会告诉这帮囚犯的。”
此时侍卫们走了过来,她们见到刁禅,拱手行礼,“大人,尸体都处理好了。”
刁禅点了点头,抬步继续往监牢外走去。
刚走几步,刁禅回头,他对狱卒说道:“忘记告诉你了,这一百来个人,我要她们好好活着,至少活到我用她们的时候,如果死了一个,你就去替她。”
狱卒拱手,“大人,小的明白。”
刁禅带着侍卫走出监牢,沐浴在阳光下的他,感慨一句,“还是在太阳底下比较舒服。”
他对侍卫说道:“走吧,去城门看看。”
言罢,刁禅往城门方向走去。
侍卫们紧随其后。
城门口。
曹性正躺在城角阴影处乘凉,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杂草。
吕绮玲蹲在她的身旁,“曹伯母。”
“别。”曹性悠悠的说道:“你这么大只,别叫我伯母,我还没成家呢。”
吕绮玲委屈的应了一声,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在地上画着圈,“曹将军,义父让我收拢难民,我不知从何下手。”
她抬起头,看向曹性,“曹将军,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曹性哼哼唧唧地说道:“每天按时提供饭食给难民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远处传来刁禅的声音,“曹性,别教坏绮玲。”
“大人?”曹性立马爬了起来,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道:“末将拜见大人。”
吕绮玲这时也站了起来,对刁禅拱手道:“绮玲拜见义父。”
刁禅走到两人身前,瞥了一眼吕绮玲,呵道:“跪下!”
吕绮玲愣了一下,然后跪在刁禅的面前。
刁禅俯视跪在地上的吕绮玲,“你先在这跪着,好好想想犯了什么错,等会再收拾你。”
他转头看向曹性,“你可真是悠闲啊。”
吕绮玲跪在地上不断想着自己犯了什么错。
难道义父因为难民之事责罚我?
曹性嬉皮笑脸对刁禅说道:“大人,这守城门的差事,实在无趣,要不让我回去训练将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