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邑有名的大混混马三,天刚一亮就蹲在西市的大门口,前来卖菜的小商贩一看到他,立刻绕着走,就像在躲避瘟疫似的。
马三不仅不介意,反而一脸挑衅的看向那些小商贩,总之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
这时另外两个混混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样子。
“怎么样了?那个卖蛋糕的小子来了没有?”
“三哥,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那小子一大早就出了客栈,然后往北区那边去了。”
“北匹?他上那边干嘛?”
所谓的北区,就是霍邑的民宅区域,全城近八成的百姓都住在那一带,马三也是。
“三哥,这小子不会是想租房吧?”
马三一听这才反应过来。
“有道理,这小子昨天生意那么好,肯定要长住,一直住客栈太亏了,到北区那边应该是想租个房子,不管他,无论他住哪都没有区别。”
马三昨天被马兵头叫过去,今天就是来找曾继麻烦的。然而他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傍晚,曾继居然连人影都没露!
“特么的怎么回事?给我去打听打听,这小子难道有钱不赚?”
混混手下赶紧去打听,结果很快就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这货居然跟望月楼勾搭上了?”
“没错三哥,这小子在北区找好房子后,就在院子里搭锅蒸蛋糕,然后将做好的蛋糕拿到了望月楼,跟望月楼的李掌柜一番商谈后,就开始了寄卖。”
“寄卖?还有这种操作?”
“是呀,我一开始听了也很惊讶,不知道望月楼的李掌柜是不是傻了,这种事情也答应。可后来我仔细一听才明白,所谓的寄卖就是望月楼提供一个展位,并让店小二帮着张罗一下,然后每卖出一个蛋糕,望月楼都能得到一成的佣金,卖得越多佣金越多!”
马三都听傻了,他虽然搞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然后呢?这一天下来,望月楼那么卖了多少个?”
“据说卖了足足五十个蛋糕,比昨天多了一倍还多,扣除望月楼的提成,那个姓曾的小子这一天就赚到了二十多贯!”
“二十多贯?!这也太赚了!”
这下不用马兵头吩咐,连马三都开始眼红了。
别看他只是一个混混,但这货平时可是眼高于顶,特别是西市的那些小商小贩全都怕他,没人敢惹他。
如今一个在马三眼中低贱的小商贩,居然一天时间比他半年赚得都多,心理瞬间就不平衡了。
“还有啊!”
“还有什么?一口气都说出来!”
“听说不久前,咱们霍邑其它三大酒楼的掌柜都派人去找姓曾的了,不出意料的话,明天那个黄金蛋糕就会在四大酒楼同时售卖,到了那时,姓曾的赚得会更多!”
“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马三一脚踢翻了身下的胡凳,破口大骂起来!
“不行,先不说这是马兵头吩咐下来的事情,我必须办到,就算没有马兵头,我也看不惯这小子。”
“三哥,你想怎么做?如今这小子已经没必要来西市摆地摊了,我们没有下手的机会啊!”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你们都给我学着点,在街面上混,有时候不仅要敢打敢拼,还要懂得用脑子。”
马三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想到了一个损招,他在手下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个手下立刻挑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不亏是三哥,我们真是长见识了。”
“少拍马屁,赶紧去准备,明天一早我就要让他见识见识我马三的厉害!”
北区,曾继新租的小院内,院子正中已经搭了一个棚子,棚子里搭了四个灶台,每个灶台上都摆着一口蒸锅用来蒸戚风蛋糕。
“今天赚了近三十贯,话说你就算不当官,光靠这赚钱的能力也能大富大贵啊!”
沈若叶抓着一块戚风蛋糕在那边吃边说。
曾继则骑着乌云追电,手拿一根长木棍,在那里练习槊法。
没办法,李世民送的那柄赤龙点钢槊太显眼了,没办法带进来,只能先用木棍凑合。
“大富到是有可能,但想大贵根本没戏。这个时代对于商人的压迫太重了,哪怕是再有钱的商人,哪天不小心得罪了官府,也会被抄家甚至是灭门。而且钱是祸之源,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容易招灾引患。”
“你见过的那个武士彟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投奔李渊的,他当年的生意可是做得相当大的,用皇商来形容都不过份,结果就因为得罪了杨素,结果差点被灭了门。”
对于官府的凶恶,沈若叶也是有所耳闻的,特别是到了霍邑这两天,已经见过好几起官兵殴打小商贩的事情了。
很明显,霍邑这里对商人的歧视更严重。
“其实这也是时代的局限性,当今这个时代,因为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