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郭礼的紧急救治,郭母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只不过,郭母现下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收拾了东西,郭礼看着焦急不已的郭嘉,叹了一口气,说道:“奉孝,令堂的情况,需要用顶好的药材调补,方能调补回来。若是你随我前往洛阳,公子那里有更好的药物,定是能够救治好令堂的。此事,你且仔细考虑考虑吧。”
不过,在这一次,郭嘉却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子礼兄,家母的情况,我心中有数。只能麻烦子礼兄了。到了洛阳,我定会更加用功习得本事,不会叫子礼兄为难的。”
自嘲一笑,郭嘉喃喃道:“奉孝奉孝,若是我连母亲的病症都无法救治,还如何对得住父亲与我起的这表字寓意?”
见郭嘉还是被现实给打击到了,郭礼有些不忍,还是宽慰道:“奉孝,毋须担忧。公子本事了得,待我等亦是很好,不会叫你吃亏的。”
虽然郭礼也不知道,他自作主张,将郭嘉带到洛阳去,公子会不会有想法。
但是,看着郭嘉在阳翟受欺凌,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还是想要试一试。
毕竟,以他对公子的了解,还是很爱才的。
以郭嘉的资质,公子定会喜欢。
且以郭嘉的心性,真的到了公子那里,也是不会叫公子失望的。
自作主张一次,郭礼到底还是有些忐忑。
好在,他已经说动了戏先生,算是初步完成了任务,再加一个郭嘉,公子该是不会介意的。
即或不然,他亦是会全力资助郭嘉,并暗地里请郭仁帮忙医治。
以郭仁的医术,比他好了太多,该是会有办法的。
心下想了很多事情,郭礼见郭母已经稳定下来,自己还有事情,便先告辞离开。
他还得去看看戏忠那边的情况,确定启程离开的时间,也好来告知一下郭嘉,让他们母子早作打算。
待郭礼离开之后,没过多久,郭母便醒转过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郭母有些愣神。
待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郭母很是意外地转头。
刚好,郭嘉端了汤药进来,看到母亲已经醒过来,不由一喜。
小心地将汤药端到了榻前来,郭嘉放下之后,才轻声问道:“母亲,可有好些了?”
见到了儿子,郭母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才问道:“嘉儿,这汤药……”
知道母亲的担心,郭嘉忙应道:“母亲,这是儿子一个友人给你诊脉后开的方子,能以医治母亲的病症。母亲,孩儿扶您坐起来,先喝了这汤药吧。”
听闻是对她的病症有好处的,又是他儿子所言,郭母自是去了几分的怀疑,点了点头。
在郭嘉的帮忙下坐了起来,郭母与一些意外。
她的身体情况,她自己心中有数。
可是,刚刚这么一动,似乎比之前要轻省不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不解,郭母皱了下眉头,又看到了儿子端来的那一碗汤药,郭母先摆手,示意郭嘉先别忙着喝药了,而是问道:“嘉儿,你与母亲说实话,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母子,自打被郭家除名赶出来之后,一直举步维艰,深受郭家的打压排挤。
就连那些医工,也多数受到了郭家的威胁,并不敢来为他们诊治看病的。
如今,她的身体好转了不少,又有这碗汤药,显然是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不希望儿子为了她的病症而向郭家妥协,受郭家的奴役欺负,郭母的神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
知道母亲所担忧的,郭嘉先将还有些烫嘴的汤药放下,这才说道:“母亲,事情并非如此。”
见母亲的情绪还算稳定,郭嘉才继续说道:“母亲,方才为你诊治,开药方的医工另有其人,乃是洛阳忠威将军的护卫。是孩儿求子礼兄为母亲医治的,而孩儿也答应,带母亲一同前往洛阳,医治母亲身体的同时,也努力习练本事,将来报答刘将军。”
忠威将军?
洛阳城里边,陛下新近封了一位忠威将军,且是一个未及冠小少年的事情,早已传到了颍川来,郭母也有所耳闻。
对于刘寓,郭母倒是印象还不错。
毕竟,一个能够在幽州击败鲜卑外胡的人,还是有本事的。
只不过,儿子现在要去投靠那个少年将军了,这让郭母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既然自己承了对方的恩情了,报恩,自是需要的。
可是,儿子是愿意的吗?
还是说,真的是受到了自己的拖累,不得不为之?
看向了儿子,郭母不由问道:“嘉儿,你与母亲说实话,你当真愿意去洛阳?”
如若儿子不愿意,郭母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儿子做出强迫的事情来。
见母亲眼中多有担忧,郭嘉却是微微笑了笑,应道:“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