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寓的脸色突变,戏忠不由得心里一突。
回想着刚刚自己的表现,戏忠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禁有些忐忑,有些疑惑,不知道刘寓这是怎么了。
不过,刘寓很快就回过神来,注意到戏忠的紧张,赶紧先朝着戏忠歉意一笑,说道:“戏先生,抱歉,方才我想到别的事情了。”
因为事情不简单,刘寓站起身来,对戏忠说道:“戏先生,忠威军这边,还有劳先生多费心了。”
瞧着刘寓的脸色不是很好,戏忠微微皱了下眉头,应道:“将军,无需如此客气。将军若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在下帮忙的,将军尽管直言。”
知道戏忠的好意,但是,刘寓暂时还不想要让他去掺和刘郃那边的事情。
毕竟,这事关阉宦与文士之间的矛盾,可大可小,刘寓只是不想要自己人被刘郃他们利用而已。
以刘宏的态度来看,这一次,刘郃他们,只怕是要倒大霉的。
摇了摇头,刘寓才微微笑着说道:“戏先生,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便先回府了。”
见刘寓不想多说,戏忠也不会去纠缠,便与刘寓告辞。
等离开了忠威军之后,刘寓的脸立时就冷了下来。
这刘郃,果然还是不死心啊。
只是这里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呢?
既然刘郃准备出手了,有一些计划,他这一边,也是得开始执行了。
刚刚,通过蚊子无人机,刘寓已经收到了消息了,刘郃居然亲自登门拜访他父亲刘慷。
刘郃打的什么算盘,刘寓再清楚不过。
虽然刘寓已经就此事跟父亲有仔细沟通过,但是,刘寓还是准备先回府看看情况。
毕竟,这可是事关阉宦与文士及宗亲之间的争端的,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很可能为人所诟病。
他们不想掺和到刘郃程璜的利益争夺中,但也不会给对方任何攀咬诬陷的机会。
再者,他父亲,是否也想要利用此事传扬些名声呢?
这一些,刘寓都得尽快去了解清楚为好。
等刘寓返回刘府的时候,刘郃早已经离开。
问了一下,知道父亲在书房,刘寓先去后园见过母亲之后,才去往书房。
因为有了他帮忙调理,母亲郭氏的身体底子已经补回了不少,现在孕相很好。
看着母亲的气色很不错,刘寓也能够放心下来。
到了书房,外边都是自己的亲信在守着,没有给其他眼线偷听的机会,刘寓知道,父亲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自己说的,也不再耽搁。
叩门之后,得到了父亲的回应,刘寓才推门而入。
见父亲坐在书案后边,神色有些凝重,刘寓不由得微微拧眉。
就刘郃刚刚说的那一些,应该不至于让父亲这般才对啊。
在书案这一边坐下后,刘寓才开声问道:“父亲,孩儿已经听说了,刘司徒登门造访,是想要让父亲参与对付张让之事?”
听到儿子的话,刘慷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刘慷这才说道:“寓儿,此事,你我都不准备参与,但是,按照刚刚刘郃的说辞,只怕你我想不参与都难了。”
刘郃的计划,刘寓是知道的,完全不看好。
因为想要以忠威军及蹇硕的事情来进行谈判,刘郃这算盘,打的还是很精明的。
只不过,刘郃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不用他们去把蹇硕拉下水,蹇硕早已经成了刘寓这边的人了,根本就无需刘寓再费心思去对付。
可为了安全起见,这一点,刘寓并未跟父亲具体说过。
此时,既然刘郃已经打到了这个主意上,刘寓也便顺势说一说:“父亲,大可不必。刘郃所言,要对付蹇硕之事,并不可行。”
听到儿子的话,刘慷有些意外,可还是安静地等待下文。
见父亲这般,刘寓继续说道:“父亲,其实,孩儿已经与蹇中官打好关系,不必再费心思去对付蹇中官了。更何况,蹇中官可是皇兄极为信任之人,要是去对付,只怕会引起皇兄的强烈不满。”
顿了一下,刘寓接着补充说:“父亲,皇兄虽让孩儿掌控忠威军,却又安排了蹇中官监督着,这里边的意思,显而易见的。既然孩儿能够与蹇中官打好关系,便于忠威军行事,孩儿又何须为了刘郃而跟蹇中官翻脸呢?”
嘲讽一笑,刘寓微微地勾起了唇角,说道:“不说想要扳倒张让是何等困难之事,单是扳倒蹇中官,皇兄就不会答应的。依孩儿之见,刘郃想要对付张让,肯定是要栽跟头的。更何况,刘郃是与程璜合谋,这又如何能够成功的?”
诧异于儿子跟蹇硕关系好,刘慷怔愣了一会儿后,才问道:“寓儿,你是说,蹇中官不会为了权势而排挤构陷你?”
对于那些宦官,刘慷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因此,听到刘寓说,与蹇硕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