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济这么客气,尤其是丁冲如此恭敬,他很高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幼阳,你太客气了。”周忠笑道:“我受不起啊。”
“不然。”丁冲一本正经地说道:“周公是我本州的州牧,理当如此。”
周忠有点尴尬。“可惜我徒有其名,却未能踏足豫州一步。”
“刘备也未曾踏足本州,却以刘豫州自居。周公有天子诏书,纵使未曾踏足豫州一步,也是堂堂正正的豫州牧。”丁冲挽着周忠的手臂,态度诚恳。“周公虽势穷,辗转来归,对朝廷的心意日月可鉴。归朝之后,天子必能重用。”
“借你吉言。”周忠很感激,握着丁冲的手臂,重重地晃了两下。“幼阳,两年不见,你越发有大臣之相,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丁冲哈哈大笑,请周忠上车,一起入城。
“周公,我们先去看看南阳学堂吧。”丁冲说道。“骠骑将军治理南阳两年,这是最大的政绩。”
周忠心领神会,一口答应。
他在襄阳的时候,就听人说丁冲这些年在南阳挖了不少人,不仅在张济的军中推行教化,还设立了不少学堂,招收庶民子弟读书。虽说张济、丁冲的个人名声不好,这一举措却是深得人心的,连刘表都不好说什么不是。
毕竟教化是儒门最为推崇的德业,刘表本人在襄阳也是大力推行教化的,只是他与张济、丁冲教化的对象和目标都有所不同。
刘表针对的是读书人,而张济、丁冲针对的却是普通百姓、庶民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