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他一边抓紧时间披甲,一边命人击鼓,下令全军撤退。
曹仁咬得太紧,而且反应极快,根本不给他们重新集结的机会。反击已经不太现实,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撤退一些骑士,保留有生力量。
撤退的号角声一起,袁军崩溃,开始沿着驰道向东狂奔。
张郃披甲完毕,也带着大戟士从山坡上冲了下来,突破牛金的阻击,杀向曹仁。
他中途与高览相遇,看了一眼高览腰间被血浸红的大氅,知道高览伤得极重,无力再战。
“元观,你先撤,我殿后。”
“儁乂,曹仁武艺高强,你小心些。”高览喊了一声,拨转马头,带着部下先撤了。他一边撤,一边指挥亲卫骑阻击曹军,为部下争取逃脱的机会。
张郃奋起神勇,连杀数名曹军骑士,与曹仁相对。
曹仁也受了伤,鲜血染红了腿甲,连半边马鞍都被染红了。但他端坐在马背上,稳健如山,战意盎然,眼中仿佛有火苗在跳动。
“张郃,敢决一死战否?”
“求之不得。”张郃大喝,催马上前,挺长戟,猛刺曹仁胸口。
曹仁挺矛相迎,矛戟相交,火星四溅。
两人都没有刺中对方。两马相交时,曹仁右手弃矛,反手抽出背上的手戟,狠狠劈向张郃。
张郃眼角余光看到寒光一闪,情知不妙,连忙俯身抬戟,将大戟横架在背上。
“当!”一声脆响,手戟与大戟相撞,但戟胡却扎穿了张郃的背甲。
张郃胸口剧震,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