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的一处秀丽青山之上,一座凉亭之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悠悠然地喝着茶,在其身侧则站着一个恭敬侍候的中年男子。
就在叶昊来到长安城的那一刻,那白发老者放下了茶碗,目光似是跨过了虚无之处看到了莫名之地,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小家伙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白发老者身后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就循着老者的目光望去,而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老师,你看到了什么?”
那白发老者闻言随手对着身前虚空处轻轻一拂,然后虚空处就突地出现了一幅清晰的画面,那画面之上人影瞳瞳,叶昊赫然正在其中。
只见画卷之中的他正闲庭信步一般进入长安城门,而周边的所有人竟像是视他如空气一般完全看不到他。
“是他?!”中年男子见着这一幕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旋即不解道:“老师,他是怎么办到的?”
中年男子之所以有此一问,可不是说叶昊此时所处的状态,他好奇的是叶昊是怎么做到连自己都无法看到他的。
要知道修行者到了极高的境界之后的确是能够做到种种神奇之事,想要做到让他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就像是曾经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他在来到长安城之后不想要别人看到,别人就真的一直无法看到。
可这种情况绝不应该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才对,因为如今的他早已经是在五境之上。
按照他从老师那里了解到的信息,这个世间那些能让他都无法看到的人也绝不该有叶昊才对。
你道这白发老者和中年男子是谁,却原来不正是书院的夫子和他的大弟子李慢慢。
而听得李慢慢如此一问,夫子很是随意地道:“这种完全掩盖住自身痕迹的手段,想来是这小家伙身上有什么宝物。”
李慢慢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老师可知道这世上有什么宝物竟是能做到连弟子都无法看透?”
夫子神色微微一敛,轻咳一声道:“慢慢啊,像是这种小事,为师又怎么会关注,你若是实在好奇去亲自问一下那小家伙不就知道了。”
李慢慢闻言若有所得,很是恭敬地道:“老师所言有理,弟子有空一定去问叶施主。”
夫子闻言嘴巴微微张了几下,盯着自己的这个大弟子使劲看了看道:“慢慢啊,你可是对为师我有什么意见?”
李慢慢面露不解之色,恭敬一礼道:“弟子惶恐,不知老师何出此言?”
夫子一瞪眼道:“这小家伙明显是不想有人能发现他,你若是跑过去问他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是为师在窥视他,这样岂不是有损为师在那小家伙心中的形象!”
李慢慢面露苦笑,心想老师你既然明知有损自身形象那为何还要窥探这位叶施主,这样做岂不是掩耳盗铃,这可是与老师你所教导弟子的以诚待人以诚待己相悖啊。
他心下才生出这般想法,旋即很快就道了声罪过,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腹诽老师,老师既然如此做肯定是有如此做的深意,肯定是自己眼光境界还太浅薄,还未能明悟到夫子现有的境界。
李慢慢道:“老师教训的是,弟子险些犯下大错。”
夫子见此眉梢微挑,淡淡嘘了口气后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心甚尉的模样,轻捋胡须道:“孺子可教也。”
李慢慢:“……”
……
……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的雁鸣湖处,一场别开生面的相遇正在展开。
“叶红鱼!你怎么会在这里?”宁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惊得他险些将手中提着的包袱给扔到地上。
却是他找遍了长安城内外之后,才发现唯一有利于他与夏侯决战的地方只有这处惊神阵的左支气眼所在。
他知道这整座雁鸣湖当初早就被叶昊给买了下来,特别是他还知道了叶昊当初用来买这座雁鸣湖的银子是用他的笔墨赚回来的,所以很理所当然地宁缺就准备暂时借用一下这里。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今天只是决战前来做个例行检查,竟是会就这么遇到了道痴叶红鱼。
要知道对方现在可是西陵的通缉重犯,谁能想到她会逃到大唐的都城长安。
叶红鱼却只是扫了一眼宁缺手中的包裹,冷冷地道:“这里是你家的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宁缺有些愕然,辩驳道:“这里虽然不是我家的,但这里和我家的也没什么两样,而你可是道痴,你当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叶红鱼听了这话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带着些许嘲讽地道:“能将占用他人之物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宁缺你又一次让我见识到了你无耻的程度。至于我应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自然更轮不到你来管我。”
宁缺一时有些无言,旋即他就生出了些许恼怒。
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