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
一时间,亭子内混合着斗篷上香料、碳火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麝香,隐隐飘出芳雅的香风。
仙门不会觉得冷,但是祝平娘在北桑城时,会将自己压制成普通女子的模样。
祝平娘抱着暖手炉,瓮声道:“是那位云姑娘?”
“嗯。”
“什么时候。”
“我带着她去找先生,先生让我来找您寻个功法,就是那时。”
“哦,她们两个的关系怎么这么好了?”祝平娘问。
“说不上关系好。”徐长安很谨慎,“我们于先生而言,只是晚辈。”
“也对。”
祝平娘沉默了半晌后,认真的说道:“你们小夫妻可真有意思。”
徐长安看着祝平娘平静的样子,一时间摸不透她的心思。
在听到是云浅和李知白一起饮的酒后,祝平娘的态度就很奇怪。
不像是知道是他时的纠结和释然,也不像是知道不是他时的气急败坏……但是就是这种平静,让徐长安感觉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错觉。
徐长安这么想,于是天上下起了小雨。
雨声淅淅沥沥,化作雨幕,砸在河水中,留下细密的坑点。
徐长安想了想,说道:“祝姐姐,其实……也不算是对饮吧,应当说是先生一个人喝的酒,云姑娘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徐长安用词很小心,祝平娘先前说不想被秀恩爱,他也不叫内子了,称呼改回了“云姑娘。”
云浅怎么会与他之外的人吃酒?
所以,从头到尾只是李知白起了兴致,自己小饮,和云浅聊天而已。
“少来,当时你不在,是她们两个人单独一起的?”祝平娘问。
“嗯。”徐长安没有撒谎。
祝平娘双手环胸,捋起耳边的青丝,眼角是深深的不明情绪,她盯着徐长安:“以阿白的性子,她是与人对饮,还是让人看着自己喝酒,都一样。”
能单独相处时让李知白弃茶而饮酒,是不是一起喝的,已经不重要了。
“……”
徐长安不说话。
倒是没有想到,祝平娘真的将醋吃到了云姑娘的身上。
“怎么,没有想到我会吃云姑娘的醋?”祝平娘的声音传来。
徐长安抬起头,就见到祝平娘眉梢带笑。
他一愣。
被徐长安用怔怔的目光看着,祝平娘再也忍不住笑,她笑了一阵子后,将暖炉塞进徐长安的怀里:“怎么,吓到了吧,傻小子,我怎么会吃云妹妹的醋,你真以为姐姐是个醋坛子?”
徐长安将暖炉放在桌上,无奈的说道:“祝姐姐,您……”
“怪我是吧。”祝平娘给了徐长安一个白眼:“还不是你捉弄姐姐在先?你早些与我说是那云妹妹和阿白开的酒坛子,我至于在一旁吃飞醋?我肚子里那点坏水,都让你听去了,还不许我吓吓你。”
徐长安:“……”
实话说,就祝平娘方才表现出来的样子,他能坦然说出口才是心大。
不过……
徐长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祝平娘真的是在捉弄自己吗?
他先入为主,觉得以云浅的美貌,她的“威胁程度”一定极高,天花板级别。
认为祝平娘肯定会大吃飞醋,才说不出口。
云姑娘那么好看,她真的没感觉?
“别这么看我。”祝平娘仿佛能够猜到徐长安的意思,她啧了一声,指着徐长安的脸。
“你家的那位云姑娘,还不如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