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府大门旁暂时待客的茶室里面,谷大用几人,听得王府总管拒绝了他们想要见朱厚熜的请求后,也是不禁又气又急,急忙叫嚷道。
“不是,朱总管,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可是朝廷的使臣啊,有诏书在手,有重要的太后懿旨要传递给兴王殿下,他怎么能不见呢?”
“是啊,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关乎着皇位的归属,难道兴王大人真的不见吗?”
“没错,我们费心费力的这么早赶来,甚至不惜与那群文官使团交恶,就是想早点将这份诏书交给兴王殿下啊,他不见的话,也太不近人情了,而且会耽搁大事的。”
听得谷大用几人又气又急的这样说,朱宸也是无奈道。
“三位公公,王爷的意思确实如此,他也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不过他现在的确不方便见你们,所以还请三位公公见谅,别让卑职难做。”
“这……”
也不等谷大用等人继续说话,就见朱宸是继续道。
“好了,三位公公,你们舟车劳顿,奔波了这么远,想来也幸苦了,所以我已经让人把城中最好的驿站客房打扫干净,你们就先安心去休息一下吧,一切的吃穿用度,都由我兴王府负责,保证不会亏待三位公公的。”
“还有,这三百两银子,是送给三位公公的辛苦费,虽然不多,但也是我兴王府的一点心意,还请三位公公笑纳。”
说着,拍了拍手,就见一旁的三个小厮,是捧上来了三个盖着红绸的托盘,而掀开面上的红绸一看,就见托盘里,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百两银子。
见此,谷大用等人自然也知道,多说无益了,人家这是摆明了送客,怕留下话柄,暂时不想接见他们。
但也没有彻底无视他们,还是每人送了一百两银子,照顾他们的情绪,让得他们也不太好发作。
因此有些气愤之下,是各自冷哼了一声,然后一人抱着一个托盘气冲冲的离开了,去到了兴王府为他们安排的驿站客房。
……
来到驿站客房后,送走了兴王府的人,坐在房间里面,各自喝了几大杯茶水,缓了口气后,依旧有些气不过的韦彬张锦两人,也是愤愤不平的道。
“督主,这兴王府的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咱们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奔波了这么远,不辞辛苦的赶来见他,却避而不见,也太令人寒心了。”
“是啊,督主,看来你的一番苦心白费了,这兴王府的人根本不领情,咱们这位新主子胆子也有些小啊,没你说的那份魄力,不敢得罪那帮文官集团,才不敢先行接见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笑了笑,从面前的托盘里拿出一锭银子,握在手里把玩着,谷大用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轻柔道。
“不,我却不这样看,现在看来,咱们这位新主子,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些心机和手腕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钟祥博得不错的名声,人人称赞。”
“哦,督主,为何这么说?”
听得谷大用如此说,韦彬张锦两人,也是有些疑惑和好奇,忙不迭的问道。
就见谷大用是自信道。
“很简单,这钟祥城里的所见所闻想必你们也看见了,几乎每个百姓都对咱们这位新主子交口称赞啊,说他是什么贤王,品德优良,体训百姓。”
“更重要的是,还有人说他是身负大气运之人,什么老王妃生他时,曾梦见一轮红日坠入腹中,当晚,便生下他来,这是要当真龙天子的征兆,你们说说,一般的平民百姓,怎么会传播这些?”
听得谷大用如此说,韦彬张锦也是若有所思道。
“所以督主你的意思是,咱们这位新主子早知道这些了,对朝堂的局势也了如指掌,这一切,都是他让人传播的?”
点了点头,谷大用是捏了捏手中的银锭笑道。
“呵呵,**不离十了,所以这样看来,咱们这位新主子,的确是有些心机和手腕,至少,身旁有几位高人指点,才会提前做出这一凡布置。”
“包括他竟然不声不响的提前自己把王位给继承了,没等到朝廷的使团到来,都说明,他应该是有所谋划的,也想争取一些时间,而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可是督主,既然如此的话,为何他却不提前接见我们呢?”
“是啊,你也说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节省时间,提前布局,可是现在我们带着内廷的诏书到了,他却不肯接见我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苦笑了一下,就见谷大用也是无奈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啊,你们也说了,咱们这位新主子,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所以就算是有些心机与手腕,也显得很稚嫩,有些懦弱和犹豫不决,这也很正常,面对这种关乎生死荣辱的大事,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他应该是不敢冒险的。”
“因为提前接见我们,就意味着得罪那群外廷文官,得罪杨廷和等人,这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