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在下庄贾!”马夫恭敬答道。
“哦庄贾啊!以后我就叫你小贾吧!”
“”
庄贾无语。
青年自顾自的跳上马车,笑吟吟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对陈胜王有恩,我来投奔他,他肯定会重用我,到时候我富贵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呵呵。”
庄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扬起马鞭,驱动马车前行。
青年见他一副不信自己的样子,又补充说道:“你别不信,当初陈胜王还没富贵的时候,就许诺过我爹,以后富贵了,绝不忘他!”
“哦?”
庄贾眉毛一挑:“这么说来,你还真能与陈胜王同富贵?”
“那是当然!”
青年自信满满地扬起了下巴。
庄贾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再次挥舞马鞭。
没过多久,青年便进了陈胜王宫。
当看到王宫富丽堂皇,青年竟当着众人的面朗声感慨:“这陈胜当了王之后,日子过得真好,我爹也真没骗我,陈胜还记得他!”
说着,拉住一个路过的女侍问:“你知道陈胜去哪了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啊?”
路过的女侍被人突然拉住,不由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摇头道:“奴奴婢不知!”
“哈哈哈!你这女娃子,唯唯诺诺像鹌鹑,长得也白白净净,待我见了陈胜,定要让他赐个我做老婆!”
“这,这”
众人听到青年的话,不由指指点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礼数的人。
但青年浑然不觉,依旧大摇大摆的走在王宫中,一边看一边摸,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这一日下午,青年与几个宫侍吹嘘陈胜在乡下的事迹,不巧被胡武听到,胡武将此事告知了朱房,两人一合计,便齐齐禀报陈胜。
此时,陈胜正在为章邯大举进攻陈郡的事焦头烂额,眼见朱胡二人到来,不由喜上眉梢,朗声询问道:“你二人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这”
两人对视,苦笑摇头,
陈胜当即变脸,喝道:“没办法来打扰本王作甚?!”
听到喝声,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朱房看了眼胡武,硬着头皮道:“回大王,我们来找您,是有别的事”
“何事?”陈胜有些不耐烦的追问。
胡武小心翼翼答道:“大王的同乡牛二,愚昧无知,随意诉说大王的事迹,有损大王威严,外患虽然严峻,但内忧不得不防啊!”
“又是这牛二!他胡说八道什么了?”
“他说大王在乡下为佣的时候,曾许诺过他爹,富贵了绝不会忘他爹,如今来投奔大王,大王吃香喝辣,还有美人陪”
“放肆!”
胡武的话还没说完,陈胜便暴喝出声,恼怒道:“这牛二简直岂有此理,竟敢妄言!”
“启禀大王!”朱房拱了拱手,正色道:“若再让牛二妄言下去,众臣必会质疑大王的统治,到时候内忧外患,张楚危矣!”
“这”
陈胜心里一咯噔,迟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按照法度,妄议君事,死罪也!”朱房郑重其事道。
陈胜眯眼:“你让本王处死牛二?”
“当此之时,牛二若不死,大王的威信何在?”
“章邯大军压境,确实该万众一心”
说着,陈胜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立刻派人捉拿牛二,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当他说完这话,苟富贵,勿相忘的诺言,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从此之后,那些跟随陈胜起义的同乡好友,纷纷离开了陈胜,而陈胜则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另一边,随着反秦势力不断扩张,原本派出去的各方将领,都自立为王,纷纷不听陈胜调令。
也就是说,当章邯抵达陈郡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六国势力都背叛了陈胜。
而陈胜的张楚,也在这些背叛中,一步步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