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一拍桌子:“那就是你的失职!朝廷派你巡抚山西,大同疫死数十万,整个山西疫死几十万,灾民上百万,这些你都不知,朝廷派你巡抚山西是做什么的?”
“严部堂,山西从年初就没下过一场雨,罪臣可不会求雨。”
“没有问你求雨,现在本部堂问你,瘟疫蔓延几个月,你和山西各官员为何不上奏?”
“严部堂,您不要再问了,山西的事,犯官说不清的。”
“不要推卸,再问你,山西灾情你有没有上奏疏?”
“没有。”
“冥顽不灵,高文荐本部堂告诉你,把尔等押解进京,就是要审问个明白,按照《大明律》,欺君罔上,隐瞒不报,是要判死罪的!”
“哈哈哈,严部堂,休要吓唬吾,既然犯了事,犯臣等死就是了!”高文荐在刑部大堂上咆哮。
严清感觉此事不简单,询问左督御史徐炌、大理寺卿:“高文荐冥顽不灵,建议对他动刑!”
“这要问过司礼监的孙公公,人晚上要带回镇抚司天牢的。”
孙德胜早就知道朱翊钧的意思,对这些王八蛋他也痛恨:“不死就行,三法司会审,司礼监不参与。”
“来人!给犯官上夹棍。”
夹棍是宋代就有的刑具,宋代叫“夹帮”,用木棒夹犯人双脚用的。
高文荐被衙役用过刑后,拎着又扔到刑部大堂上,双脚不停的颤抖。
“你们这些犯官,不要以为谁能够保你们,山西灾情通了天,今上让内阁、六部、九卿、都察院商议十多天,就是商议怎么处置你们,再不说恐要牵连家人。”
“严部堂,休要往别人脸上泼脏水,吾等愧对山西百姓,活该堕落十八层地狱,就像一条狗,把我们都打发了吧!”
高文荐说完脑袋狠狠磕在刑部大堂地上,瞬间额头上的血,染红了地面。
“拖下去!”
“再带前山西布政使、按察使、大同知府。”
严清脾气上来,也不再和他们废话,按照《大明律》欺君罔上,隐瞒不报,直接定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