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士进入营寨,就是一场虐杀,没有披甲的土匪,抵抗不住刺刀的进攻,快、准、小、狠。
突刺要快!
击刺要准!
动作幅度要小。
气势要狠!
攻入营寨不一会,山寨土匪纷纷跪在地上求活,已经受伤的土匪全部处决,没有受伤的捆起来。
从寅时四刻开始进攻,卯时三刻战斗结束,不到一个时辰山寨就被剿灭。
“谁是李云龙?”三营长大喝一声。
战士们拖着眼睛在流血的李云龙,把他扔到三营长脚下。
“其他人清理战场,侦查排长留下。”
李云龙此时满脸鲜血,牙齿已经被铳托全部打碎,嘴里不停吐着鲜血。
“你…们…不是,官兵…,你们是……什么…人?”李云龙嘴里含糊不清问三营长,他想死个明白。
“你不配问我们是什么人,我问你,从土默特部回来,为什么还要做土匪,残害百姓,就不能找个营生?”
“旱灾、白毛灾、雪灾,板升城鞑子容不下我们,只好回大明,留在板升城也是被鞑子屠杀,索性回来替天行道,咱也当一回宋黑三,痛快一天是一天,哈哈…!”
“看来你是有心理准备的,既然知道早晚死,那么就成全你!”
“哈哈…来吧!老子贫穷了一辈子,父母也穷、祖辈也穷,老子就是不信命,贫穷就像一种病,怎么都好不了,现在我儿子不是穷人了,他可以带着老子给的银两,远走高飞,再也不是了!……哈哈哈哈。”李云龙挣扎着大笑,模样癫狂又狰狞。
“把你儿子抓起来炮决,老子说到做到,让你全家给附近的百姓陪葬。”
“看你是个管事,想不想知道官兵和蒙古鞑子的秘密?”李云龙露出狡猾的笑容。
三营长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别废话!什么条件?”
“痛快,放了我儿子,就把秘密全告诉你们。”
“说!”
“………………………。”
李云龙说完,三营长看向侦察兵,后者点点头,示意全记下来了。
三营长一个眼神,战士刺刀瞬间扎进李云龙胸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头颅被马刀砍下,战士一脚踢到围墙处。
“山寨土匪一个不留!”
原本被捆起来的土匪,品尝到刺刀的锋利,鲜血流了一地,战士走在地上,军靴都被染红,就像下雨过后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一样,没有雨水,只有血水。
半个时辰后,战场清理完毕。
“报告营长:我军击毙土匪五百七十九人、俘虏八十人、缴获马匹二十一匹、死马十一匹、盔甲二十二副、鸟铳八杆、弓箭、长刀、长枪四百余、黄金五百六十两、白银两万五千六百一十一两、粮食一万零三百六十二石、布六十七匹、绢十二匹、棉花三百二十斤、药材一百一十斤、古玩字画五件、珍珠两千九百六十一颗、香料、蔬菜两百二十九斤。”
“我军受伤三十四人、一人重伤、其余都是轻伤。”
“嗯,知道了,让战士搬下山,再去附近买马车,吃过早饭后,让侦查排运回军营。”
重伤就是被木头压的战士,土匪扔木头的时候,把他压在底下,有医兵在,生命没有危险。
五百多头颅被砍下,用石灰埋起来,用来防止腐烂,这些头颅对军队没什么用,不过对官府来说有些小用,小股土匪可以请功,龙门关的土匪官府不敢请功。
不过拿回军营还是有用的,官府帮忙运送粮食,拿少部分头颅,给官府,让他们往上奏报,也算官府一点功劳。
大明土匪头颅不值钱,蒙古鞑子值五十两,倭寇的十两,土匪五两都不到,兑换银钱还不及时。
官府拿土匪头颅奏报,也算保境安民一功,给当地百姓士绅一个交代。
剿灭龙门关土匪落下帷幕,侦察排带着缴获和伤兵返回军营,马车在艰难的山路行驶着,车辙后留下的是无尽的哀伤。
战士们看着山上雄雄的大火,这是他们战斗过的地方,回忆与哀伤将会伴随他们一辈子。
朝代到达某个时刻,上升阶梯已基本固化,生存资源已经分配完毕,这不单单是大明的问题,几百年以后同样事,还是会发生,资源存量搏杀,上层资源拥有者压榨着底层资源拥有者,最后底层失去资源拥有,底层推翻上层资源拥有者,最后重新分配资源。
资源分配与再分配,周而复始,直至人类灭亡。
任何思想都改变不了人类的本质。
三营在保定地区休息两天,再次以连为建制清缴土匪,最后在真定府集合。
真定府五州二十七县,被三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十天之内全部拿下。
沿途每天都有运送缴获和弹药的马车,自从战士因为强攻受伤,兵厂赶造水龙出火,专门对付山洞、地道里的土匪。
水龙出火接上火油桶,通过压力可以喷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