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捡一个试试!”
刘平将画卷塞到吕哺兴的胳膊里,脸上带着嫌弃,将手上沾着的鼻血,于之昂贵的锦衣上擦了擦。
吕哺兴的鼻血渐渐不流了,他翻了翻白眼。
这画卷是随便能捡到的吗?
这可是昨天从东京上层的纨绔圈子里流传出来的,为了买到关于那位刘平的消息,他足足花了一百两!
但这一百两还是白花了,此间刘平不仅被他遇到了,好像还给之留下了不少的印象,看起来还不打算放过。
他吕哺兴容易吗?
在外面虽然占着吕夷简儿子的名义,但旁人不知他是最不受老爹疼爱的老三。每次也只能仗着吕家的名声,在外快活而已。
眼前的刘平,自昨日传遍东京纨绔圈后,吕哺兴就明白,这人不是吕家惹不得,是自己惹不得。
哦,不对,和太后刘娥扯上了关系,吕家也不敢轻易出手。
只能认倒霉了!
吕哺兴怂了。
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夹击,从怀里摸索出了一张带着墨香的银票,恋恋不舍的递到了刘平的手里。
“刘公子,这是吕某方才在你脚底下捡的,请您看看,是不是您掉的!”
刘平接过这银票,好生一打量,心里直觉空落落的。
五百两?
打发叫花子吗?
他刘平,岂能因五百两银票而折腰?
那是对他的侮辱!
自刘平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年,也就是去年,他就借着积累的富豪人脉,开始在东京建立起钱庄,银票便是开创性的举动之一。
没想到,一年多的发展,银票现在已经广泛流传于大宋不少城市的大宗买卖之中。
一些有钱人家的出行,只要本地有钱庄,那就甩银票!
东京,大宋,全世界当下最为繁华富裕的地方,银票的普及程度,亦是最高之所。
刘平拿着银票在太阳光下扫了扫,上面有富贵钱庄的防伪印记,虽然粗糙,但当下还没人能仿照,何况其上还有吕府的表示。
所以,这银票是真的。
见刘平的表情还是那般冷酷,吕哺兴内心咯噔一下,难道说,眼前的刘平不打算善了吗?
明明是他招惹了自己,自己送银票,他连正眼都不看。
这是对他和吕家的侮辱!
哼!
这次是我占理,就算告到开封府,心里也不慌!
给脸不要脸!
太后刘娥就了不起!
太后刘娥确实了不起,但他爹这两天,正在和刘太后打擂。他吕哺兴就算莽一波,想来家里人也不会不管的。
吕哺兴脸色一变,正待收回银票,放两句狠话,找回面子,提前回家告状。
却见刘平麻利的将银票收了起来,然后赞许的拍了拍他有些疼痛的肩膀:“吕兄弟和我刘平一样,行得正,坐得直,是个好人!
这五百两确实是我丢的!
除了丢了五百两的银票,还丢了十两碎银,吕兄弟可还看到?”
十两碎银?
他哪里有什么十两碎银?
这人太可恶,竟然开始了讹诈,而且连十两银子都不放过。
算了,五百两都送出去了,十两又如何?
他一望身后的仆从,仆从很灵活的将十两碎银递了过来。
上有小布包包裹,吕哺兴将之递到了刘平的手上,道:“刘公子看看,是不是您刚才丢的十两碎银?”
刘平接过,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然后点点头:“错不了!”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两边看热闹的商户,尤其在刚才的包子摊上多停留了一会,朗声问道:“方才为马车撞到,遭受损失的摊贩都站出来,本公子是个讲道理的人,绝对出钱于大家以赔偿!”
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人站出,站到了各自的摊位边,刘平那十两碎银扔到了包子铺老板的手里,道:“老人家,十两银子够给你们的赔偿了,你们好生合计下,然后分了吧!”
其余人等闻之,纷纷称谢。
旁侧的一些吃瓜群众,面朝刘平指指点点,一些少女,目中更是异彩连连。
“我王麻子刚才看得清楚,这公子哥不仅救了张三娘母子三人,而且还伸张正义,让那吕家的纨绔赔了钱,当真是好人一个!”
“可不是嘛,我刘算子,在东京城内算命二十年,见这位公子,那是面色和善之辈,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善良的人。”
“你们注意看看,这位公子哥,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是不是昨日打吕相公儿子的那人?”
“嘶~我昨日也在场,这人,就是他,绝不会认错了!”
……
刘平侧耳倾听,没想到他的容貌和名声,经过一夜的传播,就让这么多人知道了。
看着四周火热的眼睛,他打了个寒颤。
恰于此时,他发现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