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之时,天寒地冻,鸟雀多南飞。
但也不乏挨饿的麻雀,来于人间院落寻找食物。
今日已是刘平成婚后的第三日了。
除了大婚当日,后面这两日两夜,刘平都很男人,直叫吕文茵痛并快乐着。
而此对年轻的夫妇,于鱼水之欢中,日渐熟络起来。不说如影随形,但也差不多了。由此,足以证明,成婚之后,男人那个方面的重要性。
当然,生活还要过得去,便不能放下生活的脚步。
在给自己放了两天的婚假后,刘平一边开始学习,一边检查这几日工坊和书局的相干事情。甚至还在十月末的时候,去了趟城外,观看了下书院的建设进度。
他这边在东京城内生活的有滋有味,大宋皇帝赵祯,自当日回家之后,整个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便是每日让内侍讲的小故事,也变得索然无味。
却是有一点,变得有些奇怪,那便是赵祯这段时间,开启主动恶补学习了,便是在资善堂的学业,每日不用旁人说道也给主动完成。
在此期间,自是提了不少的问题。
主要涉及的方向,有内政,经济,外交,军制等诸多当面。
前来上课的儒生,乃至于政事堂的相公,多有欣慰,亦有古怪。
这种事情,又怎么瞒得了皇太后刘娥。
十一月中。
大宋东京城内,下起了鹅毛大雪。
整个皇宫,便被雪花覆盖,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便是低洼处的水潭,也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
足见今岁冬日的严寒,只怕大宋全国上下要冻死不少人。
大宋如此,北面的辽国,西面的西夏,可想而知。
也是这几日,赵祯刚刚结束了课业,从资善堂里,打算往宫内回去。
但耳畔忽的传来呼救。
“死人了!死人了!”
这呼救声,一听便是从宫外传入的。也是自前年以后,资善堂旁边的宫门给封住了。
如资善堂前来讲授之人,皆要绕一个大圈,而后从东华门出去。
“什么死人了?”原本走路的赵祯,忽地停了下来。
今日来为赵祯讲述的,乃是太学中的讲授,也是名满东京的大儒李腐。
李腐,人如其名。
于许多人看来,就是一个穷酸的腐儒。但之自少时起,好读书,不求甚解。
所以,相对的,学问也是不错。
李腐本收拾好了木箱,在小黄门的接应下,打算走出皇宫。但正巧听到赵祯的疑问,路过大宋皇帝时,叹息道:“入冬以来,东京城内,已经冻死数百人了。这天呐,是越来越冷。
官家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天下人,可没有这福气了!”
察觉到李腐话语中的映射之字,一旁的内侍正待反驳说些什么。
但见赵祯抬手制止,而后谦虚发问道:“敢请教先生,此中事,可是我官府少有干涉,致使百姓受苦?”
李腐颔首道:“官家聪慧,若是开封府多加干涉,与之提供屋舍,衣物,冻死者自然少也!”
赵祯见李腐今日身着单薄,为之考虑,邀请其入旁边的舍内相坐,但看李腐摇了摇头。
“而今我大宋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受冻挨饿,便是我李腐一酸儒,便是受这么一点苦冷,又如何?
官家好意,草民心领了。
且官家若有疑问,那便问之。
若是没有,草民这就要回家。家中老妻,还等着草民回家,烧好炕头呢!”
便是面对赵祯这个皇帝,也能感受到,李腐对大宋皇帝赵祯,除了尊,并无多少特殊对待,即像面对太学里那些坏学生一样。
好在赵祯性格使然,也不怎么见怪。
他之当下,也确实有些问题,想要问问。
也就不强求李腐这个先生站在哪里了。
“先生,朕方才听你所言,便是官府加以帮助,即无人冻死。
但是,又怎么确定,这些人,是以为需要帮助之人呢?”
担心李腐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赵祯举例道:“便如一些完好之人,他们有手有脚,本能自己挣得住处,拿的衣服,但知晓官府会有相助后,随即什么也不做了,单等着官府之救助。
如此一来,便不是凭空花费国库的钱物吗?
先生以为,这等人物,是否也需要救助。”
李腐感觉赵祯所思问题的角度,似乎有些改变。
但将之赵祯所问之问题,于心中过滤一遍后,发现内中,另藏着,旁人看不到的深意。
他们儒生,自太祖皇帝以来,身份地位一直不断地提高。大多数的时候,确有些空谈。
但被皇帝这么一问,李腐发现,便是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其实思索的问题,还是不够全面,但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