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皇赵恒病逝,他登基的这么些年。
赵祯参加的朝会便是不少,在之看来,大宋的朝会,不如用“吵会”更为合适。
那是真的很吵!
便是于去岁,他还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只觉得这群人,吵架可厉害了。
即便吵上一两个时辰,那也是不需要喝水换气的。
当然,听的多,也会觉得烦躁和无趣。
大约是今岁开始,尤其去岁末时,处罚了一群贪官污吏后,赵祯才发现,这朝会不简单是吵架那么简单。
完全是各自利益集团的斗争。
斗争和集团两个字,是赵祯通过表兄刘平的手稿中学到的。
便如表兄手稿中经常出现的“皇家集团”,“官吏集团”等等。
见得多了,便就明白其中含义,用在此地,更是越发的觉得贴切无比。
而随着资善堂学习的深入,外有如果政事堂和枢密院听政。
赵祯发现这些所谓的利益集团,便是面对国事大非上面,也是喜欢报团取暖。
至于天子,百姓。
一个可以用来抗刀,便是把不好,或者是错误之事,推到天子身上。
至于另一个,则是为了自身利益,可以随时牺牲的对象。
“真是可恶!”
对于这群人,大宋年轻的官家,已非几年前好糊弄的赵祯,感到深深的厌恶。
难怪表兄刘平,会以蛀虫来形容这群人。
便是在了解了他们所做的事后,以蛀虫来形容,在赵祯看来,都有些侮辱蛀虫了。
便是像狗屎,踩在了脚上,又脏又臭,直叫人恶心不已。
当然,大宋也有好官,如之前见到的那位包拯。
赵祯读书多,见识少。但通过坊间传闻,另有上次的亲自交谈。
他觉得,包拯才是大宋官吏的正经模样,乃是国之栋梁。
尽忠职守,刚正不阿。
“大宋如包拯这般的人,还是太少了。”
赵祯小小的叹息了一声。
他将明日或将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这才合上宝贝木匣子,然后锁上小锁,放在寝宫最内的柜子里。
然后,赵祯向门口忧心张望的内侍招了招手。
他要好生休息,准备明日可能到来的廷辩,过往都是臣子议论纷纷。
今次,他得母后首肯,能亲自下场,竟兴奋的有些睡不着了。
宫外,西街。
这一大片宅院,都拆的差不多了。赫然已经按照图纸的设计,开始打地基了。
这等建设,毫无意外的受到了广泛关注,便是不少东京人也带着稀奇前来观望。
刘平一大早,外出查看。
直到深沉的夜幕才回来。
吕文茵则是于中午回了吕氏,便是吕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快到了。
作为孙女婿,刘平同样要回门。但因自身并不怎么受吕家人喜爱,遂也着急。
便待老夫人大寿之日,回去混个席面吃吃。怎么说,为了吕家老夫人的寿辰,他可是为了吕文茵的脸面,拿出百贯之多,以购买贺礼。
刘平带着小小心思想到,因为白日劳累了一天,到了现在仍然是困乏不已。
看着丫鬟小翠,另有吕家的陪嫁丫鬟小青,一左一右拿着脸盆洗脚盆而来,为他洗漱,刘平心中舒服不少。
现在生活有了奔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香!
见小翠和小青即将离开,刘平也没有将之留下暖床的意思,他忽地想起了什么,出言问道:“前段时间,就是本公子大婚前后,本公子的书房,可有外人进来?”
也就前两日,刘平自己动手,定期清理草稿垃圾箱。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记忆中已经堆积不少书稿的垃圾箱,竟然还没满。
他打开之后,产生了一个不确定的想法。是不是有人动过?
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有太多的心里话想说,却是无人倾诉,便是现在同床共枕的妻子同样如此。
偶尔用纸笔发发牢骚,然后烧掉,便也成为刘平不多且有效果的宣泄手段。
当然,他整理的部分,同样不打算让人看。只待自己百年以后,子孙后代能尊重他得要求,将之与他一同埋下。
或是在千年以后,另有人发现一些秘密,盛赞他这个无名氏,乃是看透大宋兴衰第一人?
诚然,这也是刘平恶作剧的想法。
生活要想过得有滋有味,尤其处于大宋,总得找点有趣的事去做做,难道不是吗?
但现在,这些有些重要的手稿,疑似丢失,便让刘平不得不重视起来。
因为内中涉及的有些多。外加他让这段时间一直隐身的李欣专门盯着家,书房亦是其一。
昨日问过李欣,便是这段时间,除他外,再无外人进入。这让刘平还有些不放心,难道他真的记错了?
遂而,打算再问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