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堂?”
一看见这标志性的手指,秦北言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正是被剑圣斩断手指的六指琴魔。
不过奇怪的是,这家伙怎么会在这?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
秦北言现在可是蒙着面的。
“世子殿下,”任玉堂消瘦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笑容,“你拿了我的蜡烛。”
说话间,他两只手指夹住一张纸,“我拿你一张纸,不过分吧?”
一看到这张纸,秦北言立刻意识到了杨沛的档案就是面前这个家伙动的手脚。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参与这件事,但可以分辨出的是,此人是敌非友。
“给我。”
秦北言伸出手,低声说道,“别不识抬举。”
“殿下还真是自信。”
不同于秦北言的声音,任玉堂的嗓门和正常说话没什么两样,似是完全不惧被人听见。
任玉堂一笑,眼睛中闪过一丝诡异,他抬起手将纸张丢进嘴里咽了下去。
秦北言伸出手,“你…”
任玉堂做完这一切,还是不慌不忙地样子,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一副气急败坏的姿态,甚至笑得更开心。
秦北言握紧拳头,要是在这里面动起了手,怕是谁都不好跑。
似乎是吃定了对方的心思,任玉堂更显得意,也不走人,就这么看着他。
见此,秦北言歪过头,短暂的闭眼再睁开,一步上前拳头直逼面门。
任玉堂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慌乱之际侧身退后躲过。
可这一下,他的身子撞在了一处柜台上,秦北言瞳孔收缩,反应飞快地跳了过去扶住柜子。
任玉堂却不以为然,趁对方刚刚稳住身形之际,猛地一脚踢了过去。
秦北言本来想躲,可身后就是柜子,当即,他抬起手臂硬接下。
好在任玉堂虽然速度快,但力道比起自己来说差远了,这一击之下,秦北言纹丝不动。
不仅没能伤到分毫,秦北言还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握住对方的脚踝。
本来按照正常的打法,这个时候应该直接顺势借力把他丢出去。
可现在四周都是木柜,这要是砸到了,外面的羽林卫一定能听见。
如此秦北言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右手握住,左手捏紧拳头打了上去。
“嘶…”
任玉堂连忙挣脱,但小腿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现在他只觉得腿都快麻了,“殿下下手可真狠。”
秦北言冷冷地看着他,“是谁让你来的?”
任玉堂风评极差,喜好滥杀无辜,江湖上人人喊打,就连朝廷也因看不下去而通缉他。
偷偷潜入麒麟台这种事凶险万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跑过来。
“打赢我,”任玉堂弯下腰捏了捏小腿,“就告诉…”
话还没说完,秦北言的身形已经贴近,从半空中落下的长靴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直接踢向了任玉堂低下来的脑袋。
听到这阵破风声,任玉堂连忙起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原本向前倾得身子变至向后倒,单脚点地,再侧过身躲避。
秦北言一脚踩空,连忙收力,长靴落地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声响。
任玉堂抓住这个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抓住对方的脚踝却发现自己只有三根手指。
当即他化掌为拳,三根手指尖锐的关节重重地垂下你就对方的小腿。
秦北言挨了一下,向后退了数步。
这倒不是打不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这地方根本就没法施展开来,他只觉得打得憋屈。
“世子殿下,”任玉堂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动手。”
秦北言质问道,“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这不重要。”
任玉堂耸了耸肩,随即正起神色,“世子威名在外,我早就想讨教讨教了。”
说话间,他取下背后的黑布,秦北言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还背着一把琴。
皇城重地本就守卫森严,自己都是轻装上阵,面前这人居然还能背着这么个大玩意过来。
早就听说任玉堂擅长轻功,今日一见果然有一手。
秦北言自问自己如果带着这么个重玩意,怕是走不了几步就要被发现。
似是看清了对方的心思,任玉堂单手拖着瑶筝,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人琴不分。”
二人都不再说话,此时的麒麟台内寂静的让人心慌,只有两道身形隔着十步的距离对峙着。
谁都没有先出手,毕竟真要认真打起来,这麒麟台十有**要被拆掉。
而门外的羽林卫也一定会二话不说把他们射成筛子。
终究是任玉堂胆子更大,“任某本就是通缉犯,不差这一条罪名。”
说罢,他单手拨动琴弦,秦北言随即动手,身子贴近的瞬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