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丁辉夫妇也踏上了回程。
“棠儿,你想什么呢?”
“有人呢,”公孙棠脸色有些微红,“别这么叫我。”
“这怎么了?”
丁辉看了一眼路过的羽林卫,成熟坚毅的方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神情,“又没什么。”
“都老夫老妻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年轻漂亮的。”
“别说了。”
丁辉笑了笑,听夫人的话,“你在想什么呢?”
“我要去见陛下。”
“见陛下?”丁辉疑惑,“见陛下作甚?”
“世子的武功,”公孙棠四处看了看,羽林卫已经过去,四下并无他人,“和那夜麒麟台的刺客很像。”
“你确定?”丁辉正起神色,“这话可不能乱说,朝凤枪会的人不少,你可得看仔细了。”
“应该不会错,”公孙棠面如沉水,回想起那天的经历,“世子今天和那个刺客一样,下手虽重,却无致死之意。”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不仅是我,羽林卫也都只是受了伤,未曾有人殒命。”
“只有世子,他久在军中,不忍对同袍下手。”
“今日他使的招式,和那夜完全一致,朝凤枪可能是巧合,但总不能连破绽都一模一样吧,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到这里,丁辉心里也泛起波澜,“那你要去告诉陛下?”
“嗯。”
公孙棠点了点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夫妻二人只终于圣上,不管是谁,都不能对陛下不利。
“我陪你一起去。”
“好。”
......
不多时,二人一起赶至了太液池,见到了女帝,以及皇后,以及那只橘猫。
“什么事?”
“陛下,”公孙棠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了皇后。
“直说,无妨。”
“是。”
公孙棠站直身子,目光坚定,“今日秦世子和陈婉儿在昭阳殿决斗。”
“还有这事?”
李溪乔笑了笑,将怀中的橘猫交给了陈如,“皇后,你没瞧见,真是可惜了。”
陈如笑了笑,心中却是有可惜之意,上次因为秦北言有伤,错过了他和公孙棠的决斗,这次又没赶上他和陈婉儿的决斗。
“就这事?”
李溪乔收敛起笑容,宫内斗殴是大事,但他俩决斗,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臣怀疑,那夜的刺客就是他。”
“知道了。”
李溪乔转过身,继续逗弄着橘猫,“退下吧,此事日后不要再提,麒麟台,只有任玉堂一个刺客。”
“是,陛下。”
.....
另一边,秦北言在昭阳殿简单包扎了下伤口,伤势并不重,以他的体质,若是再晚一点包扎,就要痊愈了。
不过这次负责包扎的不是林仪了,而只是几名宫女。
“小北言,以后不要在跟人打架了。”
秦北言冷哼一声,心中还残留着些许火气,“她不惹我,我自然不会打她。”
“其实...”林仪坐在蒲团上,微微低下头,两手不停的摩擦着,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太后?”秦北言也走近,坐在她旁边,好气地打量着她,“你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奇怪。”
“有吗?”
“有。”
林仪轻咳一声,还是开口说道,“陈婉儿毕竟是月儿的人,你多少也该给月儿点面子。”
“我已经够给郡主面子了,不然,”秦北言喝了口茶,“我非要让她趴着出去。”
“不要这么大火气。”
林仪又咳嗽了一声,眼神略有躲闪地看向他,“小北言,如果有一个人,他害你被人误会了,你回怎么想?你会怎么做?”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
秦北言很奇怪,今天的太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太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
“是吗?”
秦北言站起身,活动了下胫骨,“没什么事的话,北言就先告辞了。”
“好,慢些。”
“春庭晚...”
秦北言回过头,却见太后的蒲团下藏着一本书。
见此,林仪立刻把书又塞回了蒲团,“怎么了?”
“太后,这书,能借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