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我说,这本《春庭晚》能不能借我看看?”
“不行!”
“为什么?”秦北言有些不解,“我会还的。”
“这书...”
“这书怎么了?”
林仪微微低下头,又抬头笑了笑,“这书是女人家看的,不是你一个男人该看的。”
“好吧。”
虽然奇怪,但秦北言也不再坚持,毕竟本来就不爱看书。
“太后,咱们还是聊聊陆欣兰吧。”
“聊她作甚?你真对她有意思?”
“随便聊聊。”
“我不同意,”林仪摇了摇头,“她身份不够,做不了世子妃,更别提以后做王妃了。”
秦北言无奈,不把这事搞明白,以后连王爷都没了,哪来的王妃。
“身份无所谓的。”
“怎么就无所谓了。”
“太后你不也...”
秦北言脱口而出,太后的身份其实非常一般,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宦人家,并非名门望族,但当年先帝却好像非常着急一样,全然不顾什么门第之见,力排众议,把只见过一面的天下第一美人给娶了回去。
很快啊,他就死了。
“那能一样吗?”林仪倒是不介意这种事,“她有我美吗?”
“那自然是没有。”
“那不叫行了?”
“还有啊,”林仪继续批评道,“她年级太大了,都二十三了。”
“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
“你认真的?”林仪蹙眉,“干嘛老是问她?”
“那我不问了。”
秦北言知道再说下去太后就要不高兴了,说不得就会刨根问底。
“嗯,”林仪点了点头,“你也不小了,抓紧成亲吧,我看月儿就不错。”
“以后再说吧。”
秦北言摇了摇头,“北言告辞了。”
走在路上,他回忆起今天的收获。
陆欣兰是三年前回相府的,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处于无人知晓的状态。
再者,她一直戴着面纱,不过看她那日的反应,应当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人,倒像是很自卑,不然也不会被一个乞丐欺负了,也可以排除东施效颦这个可能。
难不成真就是脸上有疤痕?
那双眼睛,太像了,不仅是自己这么觉得,楚茵茵也说过,和柳依依完全一致。
这时,他又想起来了,柳依依二十四岁,陆欣兰二十三岁。
如果没人说谎的话,那年龄对不上,再加上先前楚茵茵的话,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一定有什么秘密的关系。
姐妹?
杨沛还有别的女儿?
教坊司。
秦北言想起了这个关键场所,柳依依是教坊司的,楚茵茵也是教坊司的,这一切的关系都和这里脱不开干系。
作为青楼常客,对于教坊司被裁撤这事他是深表遗憾的,当初也打听了原因。
教坊司内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丑闻,典礼大夫肆意玩弄其中的女眷,甚至闹出了人命,最后还被检举其中有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
事发之后,同样作为女性的陛下非常生气,便同意了左相的提议,裁撤教坊司,在这之后的罪臣女眷都被安置进了各大青楼。
那个典礼大夫...
已经被砍头了。
好像是姓柳吧。